晨起的日光将天空染出一片粉蓝。
李卓妍身穿睡衣，拎着剪子，手里夹着一根烟，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指尖勾起的瞬间就被梁旭摁了下去。
李卓妍笑了一声，弹了弹烟灰，扔了。
“至于么？”
不用说李卓妍也明白。
梁旭不喜欢的东西，他要学着不喜欢，就比如…她现在抽烟伤害自己的身体。
在半年前，两人在花园里散步，李卓妍忽然就觉得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紧接着是止不住的咳嗽。后来家庭医生来了后诊断为心衰。
风吹着，有点凉。
梁旭扶住李卓妍的腰“回屋”
李卓妍举起剪刀“干正事呢”
她才洗了澡，发丝沾着晨辉，眉宇下的眸子泛着晶莹，格外的惹人痒。
“什么？”
梁旭晃了神
李卓妍摆弄着梁旭坐下，套上围布，手中剪刀摩擦出声响。
“妍妍”
“在呢”
李卓妍强行摁下躁动的梁旭
“头发长了”
“给个机会呗”
梁旭表面维持住镇定，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额角线条有点紧，似乎在强行压制自己眼底的颤栗。
一动都不动，全身肌肉绷得很紧。
李卓妍能感觉到梁旭的肌肉渐渐发硬，笑了
“姐姐的头发很软”
“摸着舒服”
‘咔嚓咔嚓’ 碎发飘落
梁旭还是不吱声，面颊绷得很紧。
头发剪好了，可插在梁旭发丝里的五指并未离开。
“姐姐～”
一声叹息，让梁旭心口直疼。
“咳咳……”
梁旭忽地站起身，绷着脸弯腰抱起李卓妍进了屋。
“你不是想环球演出吗”
“你不是想办画展吗？”
“我都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梁旭低垂着脑袋，抵在他锁骨处，音色闷沉
“妍妍，别这么狠心抛下姐姐好吗”
“我不要家产了”
“我守着你，别抛下我一个人”
李卓妍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伸手攥住梁旭发丝，深入的，最后在蜷缩起身子的那一刻被梁旭抱住，一个翻滚被压制在墙角。
梁旭攥着李卓妍手腕，眼底漆黑。
“我不会放任你自己走”
“看着我妍妍”
沙哑的声音发着抖，听上去，悲凉透了
李卓妍被压在墙壁上，两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鼻息里是对方的味道。
“姐…咳咳…”
梁旭猛地弹跳起来，却被李卓妍一手拽下。
“咳咳咳…”
李卓妍觉得嗓子如从心口涌上一股烟，不受控制地干咳。
“妍妍！”
梁旭挣不开他。
李卓妍摇头，捂着心口不停地咳着，抓着梁旭的胳膊几乎扣死了一般不松开。
梁旭手足无措，只能任她抓着，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身子
半响，李卓妍渐渐止了咳
一股劲下去，出了一层凉汗，额头汗珠滚落
两个人贴紧，薄薄的衣衫隔着，可以清楚感受彼此的体温，心一下一下地跳动，渐渐的合拍在一起
“姐姐，你陪着我”
“嗯，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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