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酒被它的主人放置在桌子上。
银发女人站在世界第一大剑豪身前,心虚地乱瞟。
静得出奇,毕竟整个古堡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像等待被处刑的犯人。
顶着这么一张绝美的面容,米霍克此时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是不舍得责骂的。
“真不乖。”米霍克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奈芙蒂斯手指不自觉地摆弄耳饰,那是由一根蓝色的羽毛做成的精致且美丽。
米霍克抿起唇,死死看着那个羽毛耳饰,毫不掩饰的宣战吗?
“米霍克……对不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扯着米霍克的衣角,她有些手足无措,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米霍克冷哼一声,狠下心将头转过去才避免自己心软。
瞳孔微缩,银色脑袋猝不及防钻进他怀里,独属于奈芙蒂斯的味道填满米霍克的意识。
米霍克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僵硬,呼吸一滞,只有心跳在不停加快。
她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起来!”米霍克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只有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内心。
“你不生气了我就起来。”灼热的呼吸毫无保留地直接喷洒在他的胸膛上,女人的指尖抱着他的腰,肌肤之间的摩擦让他现在格外敏感。
不懂情爱的人不会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所以只有另外一个人承担了后果。
“我不生气,起来……”
如愿以偿听到想要的答案奈芙蒂斯一下子跳了起来。
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果然雷利桑说的对,人类喜欢拥抱。
米霍克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他对她总是没办法。
扒着窗户的狒狒们也松了口气,太好了。
不过相应的惩罚还是有的,后面
奈芙蒂斯被米霍克勒令种了两周的地。
2
“你那个耳饰是?”米霍克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银发女人品尝米家特制饼干的手一顿,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羽毛耳饰。
她是一个穿孔爱好者,耳朵上大大小小穿了7个耳洞,平时也经常佩戴一些耳饰,但最喜欢的还是那对金色十字架耳钉。
“这个吗?是马尔科送给我的。”
马尔科?不死鸟马尔科?
“因为我的另一只耳钉不见了,马尔科就送了我一对新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把布料的羽毛保存下来……”
米霍克放下了报纸,看着奈芙蒂斯说:“把你剩下的那只给我吧,我找人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吧。”
果然还是太碍眼了,这算什么?宣誓主权吗?可笑的小鬼……
“真的吗?!米霍克我果然最爱你了。”
话说回来,奈芙蒂斯至今不知道那个耳钉到底丢在哪里了?
远在多弗朗明哥身边的罗西南迪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柯拉松?”戴着墨镜的海流氓转头问罗西南迪。
他摇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右耳上的金色十字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层红。
多弗朗明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并不在意,他始终认为自己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其他人不过是妖艳贱货而已,哪怕是他弟弟。
3
“世界政府在鱼人岛附近海底的深处峡谷里发现了神秘遗迹?”奈芙蒂斯低眉看着手里带着费加兰德族徽的金色电话虫,语气里并没有多惊讶。
“是的,您知道些什么吗?关于海底那个石像的事。”加林沉稳的声音传来。
“知道一些,不过你们大概不会在那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手指擦过柔软的椅子,银发女人站在窗前神色平静,苍蓝色的眼睛毫无波澜。
“一个神经病留下的标志而已。”里面确实存在着一些他的力量,不过他们可用不了。
可能是因为那股力量有些衰弱,才得已被他们找到。
奈芙蒂斯并不担心世界政府的人能发现什么,她不觉得他们能读懂那些文字,还有那个傻缺哥哥留下的力量。
不属于你的力量终究不属于你。
“我知道了。对了,盘古城那位想见您了。”加林并没有多问,他本来也没想过能问出什么。
“他?”那个活了八百多年的老东西?
“不见,让他滚,有事自己打电话虫。”她皱了皱眉头,电话虫模仿她同样皱眉。
“好。”加林真心实意地笑了笑,哪怕是那位他也不愿意放手。
挂断通讯后,加林变了脸,眼睛一眯,看向靠在墙边的便宜儿子:“夏姆,你该去训练了。”
矜贵的红发男子直挺挺站在那里,凝视着他那年迈却貌美的老父亲,说实话他们并不像父子反到像兄弟。
加上那个当海贼的弟弟,三个人几乎是共用一张脸,各有韵味就是了。
“我知道了,父亲。”夏姆洛克垂着眼睫,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冷漠的平淡,听起来毫无感情。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
4
奈芙蒂斯将金色电话虫收进异空间,离开房间,米霍克的古堡很大,并且有很多空房间,容易迷路的人在这里面肯定要转好久。
旖旎的光线通过窗户射在走廊上,雨后的清晨拉伊咖那岛的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气息。
楼下的米霍克已经做早餐,一双因练剑而变得粗糙的手此时正在小心地摆盘,还系着蓝色的围裙,上面绣着黄色的小花。
妥妥的家庭主夫啊。
听到背后的动静,米霍克的嘴角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轻轻往上翘了一下。
“米霍克,今天吃什么?”一只修长的手放当他肩上。
“去坐好。”他语气平淡。
“哦。”
今天的拉伊咖那岛也是平静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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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