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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说,他要去白龙王的领域。
张函瑞“墨石监狱,我总要去一趟的。看看……父亲他……是否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张函瑞“在得知真相前,我对生身父亲只有恨,一丝敬重也不曾有过。我不知道他是我的父亲,我恨他为什么要和一个异族相爱,害得家族蒙羞。张家因为这件事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嘲笑,他自己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张函瑞“每当我对他有所怨言,家主总是告诫我不准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张函瑞“我不理解,为什么家主如此维护一个犯错的人。难道因为他是家主的弟弟?手足情深,兄弟间的情感确实不会轻易被磨灭。而且,死者为大嘛。”
张函瑞“我就再也没有在家主面前提过那个男人。我知道,家主在一间隐蔽的屋子设了他的牌位。因为他已经被张家族谱除名了,所以家主只得偷偷祭奠他。”
张函瑞“小时候,我甚至想过偷偷烧掉那间屋子,直到某次,我透过门缝看见,家主抱着那块木牌哭得那么伤心。我心想,如果那时我烧掉这里,家主会很难受吧。”
张函瑞“我真该庆幸,那时的我留了一丝怜悯,没有继续实践放火的计划。”
张函瑞“原来啊,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原来,异族是我的母亲。我是他们的孩子,可我背地里诅咒过无数次我的父母。”
张函瑞“我曾咒他们,死得活该……”
风雪渐大,迷人眼。绿龙幼崽坐在冰川上,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被乱风裹挟着不断向上升腾。
回忆不堪回首,越挖,越泣。
张函瑞“我已经在梦里见过妈妈了。”
张函瑞“这一次,我想去看看我的爸爸……他生活过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呢?”
向好“在黑龙王领域的时候我翻过卷宗,墨石监狱,寸草不生,不见天日。”
向好“四面八方皆是刀枪不入的坚硬黑石。那里潮湿阴暗,寒冷刺骨。”
春天来临之时,石顶淌下的冰水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
“咚。”
“咚咚”
“咚——”
新的水滴音追着上一条余音的尾巴紧随其后。
没有规律,抓不住音律。
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被关押在那的异族罪犯,有不少熬过苦寒冬季,却没能熬过这回暖的春季。
水滴石穿,地面坑坑洼洼。
张函瑞无法想象,父亲是怎样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坚持十余年的。父亲一定是很期待与母亲相见的吧,所以苦苦支撑那么久。
夫妻识海相连,妻子消亡的那一刻,识海断联,静海生波。
不知夫妻二位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惋惜还是庆幸……
素未谋面的孩子,结束了父母亲长达十余年的痛苦。
这在道义上合该是正确的选择,于伦理上却让张函瑞没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张函瑞“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知道白龙王喜欢吃龙崽,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张函瑞“向好,等我探查完,我会回巨人族领域,等你。”
张函瑞“我们要一起回家。”
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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