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若是这样的话,姐姐也不好一直这么稀里糊涂的,要我看得给他下一剂猛药,治治二姐夫这柔软的心,还有那姓柴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手。”
福慧:“三娘,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若是真能叫你二姐夫踏实下来,二姐姐肯定好好谢谢你。”
康宁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二姐姐你就等着瞧吧。”
那边客院里正躺在榻上假装休息的柴安只觉得浑身有点冷飕飕的,用手搓了搓手臂,心想想怎么有点瘆得慌!
过了半个时辰,柴安和范良翰还是没有等来兴师问罪的福慧,柴安将范良翰叫了出来,“你娘子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没讲消息传到位?”
范良翰:“哥哥,怎么会呢,我让人都打听好了,我娘子确实是在房间里看账本,不会有错的。”
柴安狐疑的看着他这蠢蠢的表弟,正当两人思索着问题出现在哪里的时候。
只听见——
“郎君,不好了,郎君!”
范良翰身边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范良翰生气的说道,“什么不好了,你家郎君我好着呢!”
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是,是...哈...大娘子,她...她上吊了!”
范良翰:“好你个乌鸦嘴,敢编排大娘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范良翰啊刚要伸手,那小厮立马跪了下来,“郎君,小的不敢胡说,是大娘子里的小丫头来报,说是刚才大娘子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将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等丫头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大娘子已经吊在了梁上多时了。”
柴安瞬间一个机灵,心想该不是刚才自己的计策这才让弟妹上了吊了吧,这要真是因着这个,他可没法跟姨母和表弟交代,但他心里还是存着疑,往日这二弟妹可不曾这么柔弱,怎的今日就这般行径了。
范良翰那头却是心系自家的娘子,立马拔腿就往后院跑去,嘴里还念叨着,“娘子,你可不能有事啊,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柴安摇了摇头,跟在范良翰的身后,但其实还是觉得这应该是二弟妹的计策,所以走的不慌不忙的,就差提着个鸟笼散步了。
等范良翰到了后院的时候,一进房间,就看见自家娘子白着小脸,躺在丫鬟的怀里,脖颈间还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当下便连滚带爬的到了福慧的身边,一边哭嚷着对下人们说道,“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来,要是耽搁了我就把你们全都发卖出去。”
“呜呜...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躲在房间后面透过窗户往里看的康宁,不屑的撇了撇嘴,呸,真是初一贴福字——晚啦。
柴安刚进院子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表弟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心里这才真正着急起来,看来真是出事了,连忙大步向前走去,等见到福慧那张灰白脸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今儿是真办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