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床上,银白色的光辉温柔地抚摸着那方被泪水浸湿的枕巾。每一滴泪都像是心底最深处的诉说,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滑落,悄然渗透进柔软的布料里,留下一片片潮湿的痕迹。
洁白的病房里,是那么的温馨且安心。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睁开双眼,睫毛轻轻颤动着,有苏醒的迹象,不都是便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还带着些许迷茫,正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归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与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宣告着一个崭新的早晨。意识逐渐清晰,女孩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洁白的墙壁、整齐摆放的仪器设备,还有那束静静放在床头柜上的百合花——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还有些虚弱,但能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存在,让她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与感激。
她觉得脑海里像一团乱麻,纷杂的思绪如同被狂风搅动的落叶,在意识中横冲直撞。明明想要理清头绪,可那些念头却如调皮的精灵,怎么也抓不住。
她的思绪此刻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各种想法相互交织、碰撞,令她感到一阵晕眩。
时钟的指针悄然滑过8点45分的位置,女孩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老式座钟。昏黄的灯光下,秒针滴答作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她微微蹙眉,心事重重地望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此时的李盼娣感觉十分的荒缪,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让她感觉不真实。
她缓缓躺下,闭上双眼,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目光穿过模糊的视线,落在头顶那盏昏黄的灯上。灯光摇曳不定,像是风中残烛。她不禁疑惑,这难道是死后的世界吗?刚才那些纷至沓来的梦境,莫非是生命消逝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她正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目光无意识地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淡蓝色制服的护士走了进来。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她正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神里带着些许迷茫。
田简棠很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你好呀,我是这里的护士田简棠,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啊?
李盼娣望着问她话的护士,穿着护士统一的着装,温和的笑容还扎着一个丸子头。
她觉得这个漂亮的姐姐很好,心里莫名的涌出信任。
她乖巧的回答着田简棠的问题:谢谢姐姐的关心,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身上还是有点疼。
田简棠看着面前可爱且乖巧的女孩,心都要萌化了。
田简棠:“这是正常反应哈,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跟姐姐讲。”
田简棠说完,李盼娣回答一个好。两人虽然聊着简短的对话,但是彼此互相都觉得对方人很好。
突然的沉默,让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田简棠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小姑娘,你爸爸妈妈呢?
李盼娣沉思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李盼娣:姐姐,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个孤儿。
田简棠愣了一下,后悔自己说的话,这不明摆着伤人家小姑娘的心吗?都这么久了,小姑娘爸爸妈妈还没有找她,肯定是个孤儿,她还有意去问这个问题。
田简棠下意识的去道歉:我不是有意问你伤心事的。
现在换李盼娣愣住了,她心想:原来大人说错话也是会道歉的。
李盼娣苦笑着,田简棠看着表情丰富的李盼娣,她哭笑不得。
田简棠跟李盼娣道别后,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