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期过得飞快,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学校,校园里又热闹了起来。
丁程鑫走进教室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坐在座位上有一会儿了。
丁程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马嘉祺面前,笑着打招呼:
丁程鑫“早啊!假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偷偷学习,想把我给卷了?”
马嘉祺抬起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调侃道:
马嘉祺“假期过得挺不错的,不过,我哪能卷得过您这位班长大人呢?”
丁程鑫毫不谦虚地坐到座位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丁程鑫“那是当然!对了,我最近发现了一道数学题,特别有意思,抽象得很,值得好好琢磨琢磨。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马嘉祺被他说话时那自信又俏皮的样子逗得直乐,点头回应道:
马嘉祺“班长大人都这么推崇的题目,肯定有料,当然要一起研究啦!”
于是,两人立刻沉浸到了对那道数学题的热烈讨论中,教室里的喧嚣就这样被他们隔绝了。
高二的学习任务愈发繁重,课业难度也陡然提升,同学们每天都沉浸在高强度的学习中,时间在不知不觉间飞快流逝。
这个阶段,学生们也到了生理分化的关键时期。
一中作为帝都顶尖的学校,学生素质极高,大约有七成的学生能够顺利分化。
分化后的学生分为alpha和omega两种类型,其中多数是alpha,少数是omega,没有成功分化的就是beta。
在分化阶段,学生们需要在家隔离,因此教室里空了不少座位,显得有些冷清。
今天,丁程鑫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却发现马嘉祺的座位空着。
老师告诉他,马嘉祺也进入了分化阶段,已经请假在家。
丁程鑫没了同桌,课堂上也少了一份往日的感觉,上课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昨天半夜,马嘉祺在睡梦中突然浑身一颤。
后颈处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人将烧红的钢针一根根钉入他的腺体。
那痛感来得又急又猛,瞬间沿着脊椎窜上大脑,让他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
马嘉祺"呃......"
他猛地睁开眼,冷汗已经浸透了丝质睡衣。
手指颤抖着摸向后颈,触到的皮肤烫得吓人,突起的腺体在指尖下不正常地搏动着。
房间里昏暗的壁灯突然变得刺眼,光线在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光晕。
更糟的是眩晕感开始席卷而来。
马嘉祺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力气。
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床头柜上的水杯、挂画、台灯,所有东西都在视线里分裂成重影。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混着剧烈心跳的轰鸣。
马嘉祺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趁着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他猛地挥动手臂:
"哗啦!"
床头柜上的玻璃水具应声而碎,晶莹的碎片在月光下飞溅。
这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连敲门都顾不上,直接推门而入。
月光下,他看到自家少爷蜷缩在床角:
丝绸睡衣被冷汗浸透,凌乱地贴在身上;
苍白的唇瓣被咬出血痕,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眼此刻布满血丝,瞳孔因痛苦而剧烈收缩。
管家"少爷!"
管家声音发颤,立即按下紧急呼叫铃。
整个宅邸瞬间灯火通明,训练有素的佣人们迅速行动起来。
司机早已将车发动好,两名健壮的男仆小心地用毛毯裹住马嘉祺颤抖的身体。
管家"去马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老管家一边给少爷擦汗一边厉声吩咐,
管家"通知院长准备特殊隔离病房!"
隔离病房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主治医师摘下听诊器,面色凝重地转向老管家:
医生"检查结果显示,马少爷分化成了Enigma。"
他停顿片刻,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医生"这是极其罕见的分化方向,现有的抑制剂都...无法适配也无效。"
老管家手中的拐杖"咔嗒"一声落在地上。
病床上的马嘉祺在镇痛剂的迷雾中隐约听到自己分化成了Enigma。
他混沌的大脑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新一轮的剧痛淹没。
后颈的腺体像是被烙铁灼烧,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来,每次都比前一次更猛烈。
医生无奈地摇头,
医生"这种情况只能硬熬。"
又示意护士加强镇静剂剂量。
马嘉祺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将枕套浸透成深色。
监测仪上的心电图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腺体撕裂般的痛楚。
整整七天,马嘉祺都徘徊在意识边缘。
营养液通过静脉缓缓注入,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每当夜幕降临,疼痛就会变本加厉,让他不得不咬住橡胶垫,防止咬断自己的舌头。
在那些漫长的黑暗时刻,他只能在心里默数着秒针的走动,祈求这酷刑般的蜕变快点结束。
终于,在熬过了无数个痛苦的瞬间后,马嘉祺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疼痛也慢慢减轻。
体温计的数值终于回归正常,但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后颈的腺体仍在隐隐作痛,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撕心裂肺。
医生取下听诊器,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医生"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马嘉祺下了床来到卫生间。
看到镜中自己消瘦的面容,青黑的眼圈,还有后颈上那个微微凸起且泛着红的地方。
终于完全确认了自己分化成了Enigma。
他知道,这个身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又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从今往后,自己的人生轨迹将彻底改变。
两周后,当马嘉祺重新踏入校园时,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肩头。
教学楼前的梧桐叶已经开始泛黄,在风中轻轻摇曳。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那里还残留着分化的余痛。
教室。
马嘉祺正低头整理着这一周落下的笔记,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气味包围。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拽了起来。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的眼睛亮得惊人,手指已经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丁程鑫"你分化成什么了?疼不疼?怎么瘦了这么多?"
少年连珠炮似的问题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马嘉祺的喉结微微滚动。
两周不见,他克制住将人搂入怀中的冲动,任由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腰间流连。
马嘉祺"alpha。"
这个谎言脱口而出时,马嘉祺的指尖轻轻颤了一下。
他注视着丁程鑫因为放心而舒展的眉眼,在心里补充道:
是能把你永远锁在身边的Enigma。
当丁程鑫笑着捶他肩膀说"以后要罩着我"时,马嘉祺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暗芒。
他温柔地替对方整理蹭乱的衣领, 像平常一样,故意扰乱丁程鑫柔软的头发。
又让指腹状似无意地擦过那截白皙的后颈。
内心暗想:终有一天那里会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无论这个迟钝的beta是否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