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卒(榆卒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捕捉到周遭的每一丝声响。她正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路上,忽然,一声清脆的“砰——”传入耳中。这个声音如此熟悉,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穿越前的世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榆卒(她听到那一声枪响之后,刹那间,周围的景象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她心中清晰地铺展开来。不是用眼睛看,而是依靠听——每一点细微的声响都化作具体的轮廓,在她的心中构建出这个世界。她的意识仿佛拥有了一双无形的眼睛,通过声音触摸着周围的一切。那座山就在眼前,山脚下的鸟鸣与花香交织成一片生机盎然的画面,而山顶却被皑皑白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宛如另一个世界。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缓步进入那神秘的山中。)
——回忆——
榆卒(蹦蹦跳跳地前行,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奶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欢快与期待,仿佛仅仅这一声呼唤就足以表达心中全部的雀跃。)
奶奶(当看到榆卒那难得一见的开怀笑容时,她心中仿佛有一股清泉悄然流淌而过。自上学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愉悦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她那原本紧锁的心扉也似被春风轻拂,泛起了丝丝笑意。)怎么了?我的小卒卒。(她温柔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久违的轻快与好奇。)
榆卒(听到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孩子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奶奶的怀抱,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奶奶,刚才有个大哥哥给我糖吃呢。我记着您的话,没要他的糖。他还说他是没有家的流浪汉,觉得我也像他一样没有家,就想带我去找个家住。但我还是记得您的教导,没跟他走。后来,他递给我一个棒棒糖,我还是没接。不过,我摸到他的手时,发现他的手上只有一个手指。大哥哥告诉我,这是因为小时候被爸爸打成这样的。我就把他带到家里来了。(说着,孩子站起身,朝着门外喊道)大哥哥,快进来吧,这就是我的奶奶。
龙套(脸上的表情有些猥琐。)哈哈,小姑娘,你家里只有你和你奶奶吗?
榆卒(她虽不明白话中的深意,仍带着几分懵懂点了点头,)是的,大哥哥,家里只有我和奶奶。(年幼的她并不知晓,这简单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悄然激起层层涟漪,而这一番话,不知不觉间竟将她与奶奶卷入了一场未知的危机之中。)
突然,“砰——”一声枪响骤然划破空气,清脆而刺耳。奶奶的肩膀应声中弹,鲜血瞬间浸染了衣衫。榆卒只觉心中仿佛被同一颗子弹穿透,一阵剧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他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颜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榆卒对枪声的辨识能力源于儿时的记忆。那时候,她总是缠着奶奶带他到楼下,只为听出那些平日里只在故事中听闻的枪械的声音。无数次,他在街边、在电影里、在大人们的闲谈间听到各式各样的枪声,久而久之,哪怕是最细微的差别也逃不过她的耳朵。因此,当这阵声响传来时,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判断出——这绝非人类能够单纯模仿出来的声音,而是真正来自那冰冷金属所发出的独特轰鸣。
她的心中满是迷茫与不解,那情绪如同一团乱麻般纠缠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对她?这个问题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挥舞、刺戳,带给她无尽的困惑和隐隐作痛的感觉。每一个“为什么”都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合理的答案。
榆卒(当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登临山顶。或许是好奇心在心底暗暗作祟,她的手不自觉地向前轻抚,触碰到那扇似有若无的大门。尽管眼前一片朦胧,看不见大门的真实模样,但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轻轻呼唤、怂恿着她——敲响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