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点”
夏日毒辣的阳光晒的橡胶轮胎又烫又重,背上像是要烙上印子了。常在远远看着,眼神一改昨夜的温柔变得阴翳狠辣。
“绉君玺,散步呢?还是说其实在装死逃避问题。”
她顿了顿,脚下软了下来。
“腿抡快点”
她的腿持续不断跑了几圈早就瘫软掉,常在表情戏谑,眼睛眯成一条缝,懒散的笑笑。
这是手段,也是展示。
痛苦不要轻易诉说。
跑完五公里,架子上却只有男士沐浴露,她把沐浴露抹上全身上下,又凉又辣刺激着皮肤,头皮发麻。
“常姐,为啥针对那个小孩”
常在正在剪指甲,带上了皮手套,将电击棒拿在手里,无语的看着光头。
“不明显吗?给她下马威”
“你去哪?”
她烦躁的揪住光头的耳朵
“我去哪要跟你报备,我去地府给你办入职要不要”
“不了不了……”
绉君玺穿着新的队服,一眼看着他们,趾高气昂的像个小姐。
常在看着她那样,心里高兴一点,还是恶狠狠跟她说。
“大小姐啊,收收架子,以后用这个。”随后愉悦溢于言表,甩了甩电击棒。
训练的几个新人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精分日复一日,白天她拿着昨晚聊到的痛楚戏弄她,而绉君玺却一声不吭,偶尔被电的神志不清也冷静的不像话。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乐趣,就是这么恶劣。
那就配合她,有多惨说多惨,到时候加倍还回去。想到复仇时坐在她的跨上打她的脸,好像疼痛都消失了,甚至她希望现在更痛一点,以后更爽。
新兵蛋子看到电击棒基本都被唬住,邹君玺的训练成果即使到了挑不出毛病的状态也会因为掉的汗滴太多被她随手抄起一个保温杯敲在头上。
起初她只是头晕范恶心,直到血一点点流下,众人也不敢盲目围起来只好看着常在。
常在看了一眼保温杯下一丁点翘起的铁皮沾上的血。一个健步蹲在她面前扒拉着她额角,幸好只是鬓角刮伤。
她的指腹压住她的鬓角,对上邹君玺异常清醒的眼神,带着一股报复劲,一口咬住她的左手中指。
麻痹的钝痛混着热流一瞬间席卷手部的神经,常在没有理她只是另一只手压着伤口,直到医务人员过来。
她站在医务室门口,脑子里全是那个十六岁小孩额角流血一脸愤懑看着自己的样子,让她回想起两年前打地下擂台的日子,根本不知手下轻重只把人往死里折磨。
看到手指一拳牙印她笑了笑。
这件事传开了,也传到金竞那,他黑下脸来,会议室单独留下了她。
晚上回到房间,昏暗的房间只有月光照进来,绉君玺看着常在脸上挂的彩,手心摩挲着。
“滚”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气势毫不削减瞪着,绉君玺不经小声笑了出来。
常在粗暴的翻过身压住她,气急的想给她两嘴巴,却发现绉君玺脸色变得难看,她抓着常在的下巴往上翻,脖子的痕迹清楚露了出来,环着一道,布条扯的。
“你给我颜色还把自己搭出去了”
常在甩手给了她两巴掌,脆生生的盖了跟她一样的章。
绉君玺翻过身,今晚没有哭诉和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