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把张真源背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刚轻轻放下,其他几个洗完澡、换好干净衣服的人也闻讯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情况。
丁程鑫(急得直搓手,看着张真源脚踝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转头对马嘉祺说)马哥!你房间里不是有个挺全的医药箱吗?快!赶紧拿下来!这伤口得赶紧处理!
马嘉祺(正看着伤口皱眉,闻言一拍脑袋)对!我这就去拿!(说着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脚步声咚咚作响)
张真源(忍着疼,看着丁程鑫,有点好奇)丁哥,你怎么知道马哥房间里有医药箱啊?我都不知道他备了这个。
宋亚轩(眼睛滴溜溜一转,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语气带着调侃)呀~看来丁哥背着我们没少偷偷去马哥房间“串门”呗?不然怎么连人家私藏了医药箱都这么清楚?
丁程鑫(被说得耳根一热,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宋亚轩的脑袋)啧!宋亚轩!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贫嘴呢!(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几个还带着泥点的人)你们几个,一身泥巴都快干成盔甲了,别在这儿围着了,赶紧先去洗澡换衣服!别着凉了!我和马哥在这儿看着张哥就行。
刘耀文(看了看自己身上半干的泥渍,点点头)行,那丁哥马哥你们先辛苦,等会儿我们洗完回来替你们,你们也赶紧去洗洗,这一身泥看着都难受。
其他人闻言,这才陆续离开客厅。他们一走,马嘉祺便迅速拎着那个白色的医药箱,快步从楼上跑了下来。
马嘉祺(把医药箱往茶几上一放,发出“哐”的一声)我来处理吧,丁哥你看你这一身泥,先去洗洗,别黏在身上不舒服。
丁程鑫(摆摆手,直接在张真源脚边的地毯上蹲了下来)没事,不差这一会儿,伤口要紧。咱俩一起弄,动作快点儿。
张真源(看着两位哥哥为自己忙前忙后,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就是划了个口子,怪麻烦你们的……
丁程鑫(抬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那怎么行!都流血了还逞什么能?老实坐着别动!再乱动我真生气了!
张真源(乖乖坐好,挠了挠头)可……可我这脚上全是泥巴,脏得很,得先洗干净才能上药啊,不然肯定感染。
马嘉祺(闻言立刻起身)我去给你打盆温水来,用温水洗着舒服,也不会刺激伤口。
马嘉祺很快端着一盆温水回来,盆沿还搭着一条干净的新毛巾。丁程鑫就自然地接过毛巾,浸湿后拧得半干,然后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帮张真源擦拭脚踝和伤口周围的泥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马嘉祺则在一旁利落地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无菌棉签和透气纱布,动作熟练地做好准备。两人一左一右,配合得无比默契,很快就把伤口清理得干干净净,仔细消毒后,用纱布包扎得整齐又牢固。
张真源(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那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包扎,感动得不行,声音都有些哽咽)哇……你们俩……也太贴心了吧!简直像专业护士!但是丁哥马哥,你们真的快去洗洗吧,这泥巴在你们身上都快结成硬块了,看着都痒。
丁程鑫(和马嘉祺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狼狈又专注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好,听你的,这就去。你乖乖坐着别乱动啊,等会儿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
另一边,严浩翔率先洗完澡,推开浴室门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只用一条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发梢的水珠不断滴落,滑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没入宽松的居家服领口。贺峻霖正坐在床边玩手机,见状立刻起身,目不斜视地快步走进了浴室。然而,贺峻霖刚一进去,严浩翔就像只做贼心虚的大狗,悄悄溜到浴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水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在磨砂玻璃上,试图透过那层模糊的水汽和内部微弱的光线窥探里面的身影。
贺峻霖(正在冲澡,敏锐地瞥见门外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立刻提高音量)严浩翔!你干嘛呢!注意点你的眼睛!再看收费了啊!
严浩翔(被抓包,赶紧直起身子,对着门板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我啥都看不见!真的!这玻璃防窥效果好着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洗完没?大概还要多久?
贺峻霖(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喊)最好是看不见!快走开!别在这儿杵着当门神!碍事!
严浩翔撇撇嘴,见实在看不到什么“风景”,这才悻悻地走开,目光落到贺峻霖随手放在床头柜的相机上。他顺手拿起来,熟练地开机,翻看起里面存储的照片。
严浩翔(翻着翻着,眉头渐渐皱起,有点不满地嘟囔)这么多照片……怎么净是些花花草草、天空云彩,还有他们几个的丑照……(他快速滑动屏幕)我的呢?怎么一张我的单人照都没有?我不配在你的相机里拥有姓名吗?
贺峻霖(正好洗完澡,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严浩翔在摆弄她的相机,立刻冲过去)你看啥呢!谁让你随便动我相机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严浩翔(举着相机,屏幕朝向贺峻霖,语气带着点委屈和质问)你这里面怎么就没我的照片啊?一张正经的都没有!我还不如丁哥马哥他们上镜?
贺峻霖(脸一红,眼神闪躲)不、不想拍!你长得又不好看,拍了也是浪费我相机内存!
说着就伸手去抢相机,可严浩翔反应极快,抬手一扬,就把相机举得高高的,凭借身高优势轻松躲过。贺峻霖踮着脚尖,像只炸毛的小兔子一样跳了好几下,怎么也够不着,只能气鼓鼓地仰着头,用眼神“杀死”他。
贺峻霖严浩翔!你给我拿下来!听见没有!
严浩翔看着她因为着急而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突然心念一动,猛地低下头,趁其不备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响声
严浩翔给你个奖励,亲一下就给你。
贺峻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一愣,摸着被亲的地方,触感还带着他唇瓣的温热,她嫌弃地用手背擦了擦,耳朵却红透了)啊!你干嘛啊!脏死了!你刚洗完澡脸上还有水呢!
严浩翔(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把相机塞回她手里)逗你的啦,我去洗澡啦!身上都是泥,难受死了。
贺峻霖(看着他哼着歌跑进浴室的背影,摸着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脸颊,嘴上小声骂着)不要脸……臭流氓……(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清晰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严浩翔快速洗完澡出来,这次他没穿外套,只套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头发依旧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隐约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贺峻霖正坐在书桌前整理照片,抬头一瞅,正好看到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脸颊“腾”地一下又红了,赶紧抬手捂住眼睛。
贺峻霖(从指缝里偷偷看他,声音有点发紧)你干嘛啊你……出来不知道把衣服穿好吗?像什么样子!
严浩翔(看着她那副欲盖弥彰的可爱模样,觉得有趣极了,走过去,轻轻把她捂着眼睛的手拿下来,挑眉笑得有点痞)想看就看嘛,藏什么?我又不收费。
贺峻霖(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一把抓过旁边叠好的外套塞到他怀里)好了好了!赶紧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感冒了!快去!
严浩翔看着她害羞到快要冒烟的样子,心情大好,顺从地穿好外套。然后他走到阳台的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邮件。贺峻霖看着他专注的侧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头发和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皱着眉审视屏幕的样子,认真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贺峻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举起刚才“失而复得”的摄像机,悄悄对准他。她一边调整焦距,一边不自觉地小声嘀咕。
贺峻霖(镜头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真帅……
看着取景器里那个专注的身影,她的眼神渐渐变得专注而炽热,之前强装出来的嫌弃早已消失无踪,嘴角悄然扬起的笑意温柔而真切,满是掩不住的欢喜与倾慕。
与此同时,宋亚轩拿着那本失而复得的、用防水袋装好的琴谱,走到刘耀文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宋亚轩(声音轻柔)耀文……你在里面吗?
刘耀文(很快打开门,头发还带着刚洗完的湿润)怎么了亚轩?
宋亚轩(把琴谱递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的琴谱,在我这儿,现在物归原主啦。
刘耀文(接过琴谱,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谢啦!(他转身从桌上拿起那支珍贵的限量版画笔)给,你的画笔,可保管好了,别再被“卧底”偷走了。
宋亚轩(接过画笔,小心地放好,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刘耀文桌上摊开的另一份乐谱)哎!你这是什么曲子啊?看着好眼熟。
刘耀文(拿起那份乐谱,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光)肖邦的《夜曲》,Op.9 No.2,我最喜欢的一首,旋律特别优美,能让人静下来。
宋亚轩(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真的嘛?我也超级喜欢这首哎!每次听都觉得心里特别平静,特别舒服!
刘耀文(惊喜地看向她,像是发现了宝藏)真的?!那……那我教你弹吧?这首曲子入门不难,旋律部分特别好记!
宋亚轩(有点犹豫和害羞)啊?可……可我完全不会弹钢琴啊……我连do re mi在哪儿都认不全,我就只会拿着画笔涂涂画画……
刘耀文(不由分说,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就往楼下走)没关系的!谁都有第一次嘛!我教你,保证一学就会,很简单的!来吧来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刘耀文轻轻牵着宋亚轩的手,带着她走到楼下那架古色古香的三角钢琴前。两人并肩在琴凳上坐下,琴凳有点窄,他们的肩膀自然地靠在了一起。刘耀文先示范了几个基本音,然后轻轻握住宋亚轩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指放在正确的琴键上。当宋亚轩的指尖第一次触碰到那微凉光滑的象牙琴键时,她像被微弱的电流电到一样,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刘耀文感受到她的紧张,忍不住低笑出声。
刘耀文(声音放得很柔,带着鼓励)别怕,你看,这个键是do,这样按下去……
他带着宋亚轩的手指,轻轻地、准确地按下一个琴键,一个清澈的音符跳跃而出。接着,他耐心地引导着她,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串联起那首著名的《夜曲》开头。宋亚轩学得很认真,虽然手指偶尔会笨拙地按错相邻的键,发出不和谐的音,但刘耀文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始终带着笑意,一遍遍地纠正、示范。弹着弹着,在一个小节顺利结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相视一笑,眼里的默契和轻松藏都藏不住,整个客厅都被这温柔的旋律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笑意与暖意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