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自传:高穆与雨晴的故事
我叫高穆,今年20岁。很幸运,我和雨晴已经携手走过了两年时光,我坚信,未来的路我们也会一直走下去。
她叫雨晴,雨后天晴,光是念着这个名字,都觉得唇齿间流淌着温柔。雨晴今年22岁,比我大两岁,可在我心里,她既是让我依赖的姐姐,也是我最爱的人。
………
我的童年,是被阴霾笼罩的。在我快4岁那年,父母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每当酒精上头,他就会化身成恶魔,对母亲拳脚相向。记忆里,那间几平米的昏暗小屋,成了我和母亲的“牢笼”。破碎的酒瓶满地狼藉,锋利的玻璃渣肆意散落,地上干涸的血迹与新鲜的血渍交织,血腥味久久不散。每到这时,母亲总会用她单薄的身躯紧紧护住我,仿佛那是我唯一的避风港。后来听别人说,母亲年轻时容貌出众,可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她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那些伤痕,成了她美丽容颜上的枷锁。
后来,母亲实在无力保护我,只好将我寄养在她的表姐家,也正是在那里,我遇见了雨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雨晴的家庭是温馨的小康之家,她作为独生女,备受宠爱,而那时的她5岁多。而我……虽然也是独生女,背后却藏着一段悲伤的往事。母亲在生下我后,长期遭受父亲的暴力对待。在我还懵懂无知时,母亲意外怀孕,却因父亲的殴打导致流产,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段沉重的过往,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第一次见到雨晴时,我就被她吸引住了。她怯生生地躲在家长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打量我。那双湛蓝的眼睛,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溪水,明亮得仿佛装着满天繁星。母亲轻轻推了推我,温柔地说:“去吧,那是雨阿姨和雨晴姐姐,去到她们家后还有一位叔叔,记得打招呼,你先和他们生活一段时间,我总有一天会来接你的…乖……”
我挪着小碎步上前,满心紧张,只是呆呆地看着雨晴,被她的美丽所吸引。或许是我直白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好啊小高。”我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应,
“姐姐…好。”
就这样,我拉着雨阿姨的手,上了她们家的车。临走前,我回头望向母亲,她强挤出一个微笑,那笑容里满是不舍与无奈,比哭还让人心疼。
车子缓缓前行,雨晴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而我,内心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不知为何,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就涌上心头,她身上仿佛有着神奇的引力,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犹豫了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姐姐……”
雨晴听到我的声音,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还有些紧张,她连忙应道,“怎么了?”
“姐姐…我感觉你的名字很好听。”她被我这话逗得“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刻,车厢里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瞬间消散。雨晴向我这边挪了挪,揉了揉我的脑袋,嘴角上扬着说:“姐姐名字的含意是雨后天晴,好听吗?”“好听。”我用力地点点头,心里满是欢喜。
一路上,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我被安排在雨晴隔壁的房间,可那间屋子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得和雨晴一起睡,或许要持续一个月之久。
“啊?我和她睡吗?”雨晴有些惊讶,看看我,又转头看向她的爸爸妈妈。
叔叔语重心长地说:“是的宝贝,你作为姐姐照顾一下妹妹,好吗?”雨晴有些别扭,小声嘟囔着:“嗯…可是……”阿姨一下子看穿了女儿的心思,笑着说:“好啦雨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就这几天,好吗?”
“啊啊啊啊…!谁……谁害羞了!”雨晴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一起睡就一起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一旁好奇地问:“姐姐,我和你一起睡吗?”
“啊对,我们一起睡,”雨晴顿了顿,又补充道:“小高想和姐姐一起睡吗?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可以的姐姐!小高想和姐姐一起睡。”“那我们这几天就一起睡喽。”
“嗯嗯,好的!姐姐真好。”
………
到了晚上,我们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望着天花板,心里满是不安,轻声唤道:“姐姐……”雨晴翻过身,侧躺着看向我,温柔地问:“怎么了?”
“如果…那间房间收拾好后…那我以后还可以和你睡吗?”雨晴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但是小高长大以后啊,可能都不会来找姐姐一起睡觉了。”我心里一紧,着急地说:“我会的姐姐。”
“好啦,”她安抚道,“睡觉吧。”我也翻了个身,和雨晴面对面躺着,
“晚安姐姐。”
………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随着年龄增长,我的身高在同龄人中还算突出,可和雨晴站在一起,看着她身边那些成熟的人,我心里总会泛起一丝醋意,暗下决心要继续努力。如今,雨晴164cm,我175cm,每当她打趣地问我是怎么长这么高时,我都会故作神秘地说这是个秘密。
要说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那可真是一段漫长又曲折的故事。
曾经的我,对自己对雨晴的感情十分迷茫。
15岁那年,我突然发现自己对她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靠近她,我都会莫名地不舒服,非要问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肯罢休。我开始困惑,这到底是什么情感?我疯狂地研究“喜欢”的定义,试图弄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
可我不敢轻易表露,因为我不知道雨晴的性取向,生怕一旦说出口,她会疏远我。
从那以后,每次见到她,我都变得不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黏着她,刻意减少了和她的接触,可雨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一次平常的放学,她在路边堵住了我。
“嗯?怎么…躲着姐姐?”她笑着牵起我的手,那熟悉的温度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躲着姐姐可没用哦,因为姐姐会来找你。”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可通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我。她轻声笑着调侃,
“怎么还害羞了?”
“!!!”我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我只是学业上比较忙。”她思索片刻,点点头说:“好像是哎,那好吧,我们回家。”
直到16岁那年,我在雨晴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百合漫画和小说,可我还是不敢确定她的心意,只能自我劝说,
“也许只是个爱好而已,太冒险了。”
直到……快17岁生日时,我在她的书柜里发现了一个“小相机”。那一刻,震惊、兴奋、激动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我知道,或许我的机会来了。但我没有声张,默默把东西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
从那以后,我开始在我们的相处中营造暧昧的氛围。每天坚持和她说早安晚安,时刻关心她的一举一动,除了上课,几乎和她形影不离。我还学着撒娇、拥抱,说一些暧昧的话语。为了能给她惊喜,我特意去学习撩人技巧和追人方法,看着她被我逗得脸红,心里满是欢喜。我暗自计划,要在18岁那年向她表白。
终于等到18岁,临近高考,时间紧迫,但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抽空把她约到了一片樱花树下。那天微风轻拂,四周静谧无人,樱花花瓣纷纷飘落,铺满一地,宛如粉色的地毯。雨晴站在花海中,美得让人心醉。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姐姐,你觉得我怎么样?”她笑着回答:“怎么了?我觉得小高超好的。”我接着问:“那你觉得我适合做恋人吗?”她有些惊讶:“怎么?想谈恋爱啦?”她若有所思地望向樱花树,
“小高肯定会是一个很棒的恋人……”我咬咬牙,说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姐姐,我,我其实…喜欢女生…”
可她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嗯,是嘛?喜欢女生挺好的。”我急切地追问:“那…!那姐姐呢?姐姐也喜欢女生吗?”
“姐姐…喜欢。”
我心跳加速,大声说:“那姐姐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她看着我,眼中满是笑意,灵动的眼睛闪过一抹狡黠,
“你要是能考进我那个大学,就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说罢,她看了眼手机,手机壁纸是我们的合照,“时间不早了,回去吃饭吧。”
从那以后,我们的交流渐渐变少,但并不是我们的关系渐渐疏远,而是我把我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一心想要考进她的大学。
那些日子,我几乎不眠不休,除了完成学校堆积如山的作业,还疯狂刷题。刷完题后,我会认真整理错题本,该背的知识点一个不落。吃饭时,我也捧着书;上课困了,就狠狠掐自己一把。
终于,高考成绩揭晓:“高穆,总分…697。”我一字一顿地念出成绩,内心激动得难以言喻。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雨晴这个好消息,冲出家门,在公园找到了正在散步的她。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
“我…697分。”
她挑眉,露出欣慰的笑容:“很棒嘛。”
我急切地问:“那…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她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慢慢靠近,与我十指紧扣,
“想和姐姐在一起吗?”她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我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冲出胸腔。
“想!”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喜欢姐姐?”
“喜欢…”
“上次…你不是问我喜欢不喜欢女生吗?其实我没说完…”她松开手,站在我面前,眼神深情而专注,“想听吗?”
“想。”
“姐姐…其实是想说的是……’喜欢你‘。”
……
那一刻,幸福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我们是怎么回家的,我早已记不清了。
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而我们的爱情,定会如同璀璨星辰,永恒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