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她斟酌了半天才挑了个合适的字来解释。“我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慢慢的时间久了,对他们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她这些话半真半假。
她的父亲在处理家族事务的时候死了,连个尸体都没能带回来;而母亲……她这些年一直在找,走遍了世界各地,一直在打听,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比任何都清楚,哪怕有张家人的基因在……母亲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这样也好,早早的脱离这个丑陋、恶心的张家,只愿下辈子投胎做个平常的好人家吧。
看着张槿安如此平淡如水的神态,黎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安慰,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总是让他捉摸不透,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很平静冷淡,就好像这世上没有她关心的事情。
就好你现在,明明在回忆记忆里的亲人,可神情却很冷漠,就好比是活了很久很久的老人,把一切都看开了一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枭的死因还没有找到,苏难这边又出事了,她原本趁着今天天气好,下河游泳,等大家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已经虚弱的脚步飘忽不定,视野也慢慢的模糊起来,甚至还流出鼻血,随后便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晕倒在地,开始浑身抽搐起来。
马茂年这边也意识不清,浑身难受起来,导演组的王导和曾爷也一个个的中招。
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吴邪提议从尸体下手,应该那我那个找到具体原因。
四人出现在地窖里,看着木板上躺着的尸体,黎簇递完工具就打算转头走人,离开这血腥场面。
“站住。”吴邪举着刀来到尸体旁。
“我晕血。”黎簇满脸拒绝。
“那也得看,学着点,之后你会用的上的。”
随后便拿着刀朝着肚皮划开,一下子,体内恶臭的味道散布在整个地窖之中,黎簇和王盟一时间忍不住呕吐起来,一个个痛苦的样子,淡早已习惯的这种场面的吴邪和张槿安却一脸淡定。
而与此同时上头也发生变故。
导演组的人想要趁乱利用骆驼去往县医院,可却被老麦等人发现,持枪威胁这才不敢擅自乱动。
吴邪这边,在肚子里摸索了半天,便掏出令人震惊的生物,一条很长而且还蠕动的虫子。
令人看的直作呕,让人头皮发麻。
“我的妈呀,这什么东西啊,太恶心了。”黎簇压抑着胃里的不舒服,震惊的问道。
“就是它。”吴邪擦了擦手里的污秽,解释道:“最后导致叶枭自残而死”
“不是,这个东西,怎么会跑到他的身体里啊?”瞧着地面上依旧蠕动的长虫,这么大个,黎簇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吴邪突然想到什么,命令黎簇把衣服脱了,直到他看清黎簇身体没有变化,见他的神色异常,黎簇也明白吴邪一定是知道什么了,直到他拿着刀不顾黎簇怎么挣扎,将他的手臂上划了几道。
“你记住,待会也说你也生病了,按照我的话去做。”吴邪嘱咐道。
下一秒,地窖的门被打开,老麦走了下来。
他把吴邪发现的东西带到大家面前。
“查清楚了,这事就是他们干的,被我抓了个正着。”
“你别胡说,管我们什么事?”黎簇解释道:“真正的凶手是这条虫子,所有人发病的原因,都是因为被这个虫子,钻到身体里。”
瞧着那铁桶里那么大的生物,大家显然不相信。
“小屁孩,你别逼我。这么大的虫子怎么可能钻到人的身体里边去呢?”马茂年说什么都不相信。“吴邪,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解释清楚。”
“马老板,我可以帮你梳理一下,现在犯病的人是苏难,凯凯,曾爷,王导,还有你。”最后指了指马茂年。“现在没有问题呢就只剩下她们。”又指了指导演组的那些女生们。
“地宫。”黎簇立马明白其中的原由解释道:“所有下过地宫的人,不对!是所有第三次下到西宫的人,都得了病。”
顿时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吴邪拿起水壶朝着铁桶里倒水,不一会就见那桶里的生物将那些水全部吸收,随之而来的就是那生物竟然在众人不可思议震惊的目光下,自己慢慢的变大。
直到桶里没有一点水分。
“还记得叶枭是怎么死的吗?”吴邪道:“他的死状和西宫墙上的尸体一模一样。这条虫子,就是那些植物上的孢子,叶枭触碰了那些植物,孢子进入他的身体,虫子靠吸收水分长大,水喝的越多,长的越大。”
听了吴邪的解释,他们有想起来叶枭之前一个劲的喝水,苏难这次是因为下河游泳,他们还想起入住这里的第一晚,苏日格给他们每个屋里都送了一壶水,看样子,那个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什么。
“那你们呢?你们也下了西宫了怎么没有被传染?”
一下子众人看向吴邪,张槿安和黎簇。
张槿安身为张家人,身体里有着特殊的血液,那些孢子进入她的身体里也活不久。
吴邪只是将自己和黎簇的手臂亮给大家看,她这才注意到吴邪也生了病。
而老麦一眼就看出不对。
“兔崽子,你TM干骗我!是吧。”老麦怒道:“老子跟刀打了一辈子交道,是不是刀伤我看不出来,你TM那明显就是刀伤!”
马茂年见自己被耍,连忙让老麦将吴邪等人宰了。
老麦瞬间拔枪,眼中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想要扣动扳机。张槿安见状,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即反手一扭,将老麦的手臂死死压制住。老麦吃痛,正想用力挣脱,却没料到张槿安毫不犹豫地抬腿就是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腹部。
被踢倒在地的老麦,脑海中猛地闪过此前那一脚的痛楚,顿时怒气更盛,咬牙撑起身体,准备再次扑上去。然而,还未等他站稳,便见张槿安已经稳稳地举起了枪,枪口直指他的眉心,神情淡然得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随手而为。
这一路上她憋的有够委屈了,现在好了,知道这有个‘它’的存在了,那就可以再把线放长一点,陪他们好好玩玩喽。
老麦立马不敢多动一步,张槿安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以为她真的会动手,只见她将枪举过头顶毫不客气的开枪,那些姑娘听着枪声顿时吓得不敢出声,就连一些男的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可张槿安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耳畔,子弹壳接连不断地落下,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直至最后一颗子弹射出,张槿安才轻巧地将手中的枪在指尖一旋,动作娴熟而从容,仿佛刚才的紧张与杀机不曾存在。她微微一笑,将枪稳稳递还给了对方。
“别那么冲动,走火可就不好了。”
老麦看着她手里的枪火气更大了,刚想上前动手,突然被周围人的变故给打断了。
只见那些生病的人都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一个个都痛苦不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