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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月又在故意打哑谜。
杏谣“为何无念石所预见的未来画面,会出现在我脑海?”
南胥月“什么画面?”
杏谣“城中越来越多人身中冥毒之景”
杏谣意的重点在于为何她能看见,而非担忧城中人。
南胥月“你借助神鳞卜算进入月隐海时,梵樾与白烁也因无念石出现在那,或许因为某种契机,神鳞使你与白烁,亦或无念石制造了某种联系”
眼下,也只有这个解释靠谱些了。
杏谣“此番,宁安城怕已是行将就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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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楼,天台。
三人并排而立,看着城中各处火光四起,哀嚎不断,眼底皆是无悲无喜,好似在看戏中人。
一道剑气杀来,梵樾手仅一抬一落,便轻松挡下。
如今人心惶惶,哪还有闲心人来不羁楼寻欢,杏谣侧目,原来是一身正气的重昭仙使啊。
重昭“你居然也是不羁楼的人?”
那抹白衣,他不曾忘,如今看到,心中难免一惊。
南胥月“仙使可安好?”
重昭“仙妖铁律犹在,妖族地界内,无论你们如何互斗,仙族从不插手,为何要来人族作乱?”
重昭冷沉地看着对面三人,手中剑泛起的灵光愈发刺眼。
杏谣“敢问仙使,我们如何作乱了?”
重昭“三日前派楼中花魁在城里放毒,今日又派手下以铃声控制狂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梵樾笑出声,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梵樾“如此明显的嫁祸之计都看不出,还真是,愚、蠢”
梵樾“冷泉宫妖君茯苓,擅妖花遁术,执云火长弓,孤落寡闻,就多学着点,兰陵仙宗这几年的仙使质量果真不怎么样”
闻言,重昭思绪翻滚。
重昭“你一句‘嫁祸’,我凭什么信你?”
杏谣“仙君一来便刀剑相对,怕不是来寻那冥毒解药的?可若仙君当真心系人族,便早该将妖毒之事上报,可为何到此时,还没有兰陵的救兵赶来?”
杏谣“让我猜猜,因为你害怕仙门知道无念石在白烁体内,会杀了她以绝后患”
重昭面上凛过一瞬寒霜,心中所想被猜中,薄唇轻抿,神情难堪。
杏谣眉间浮现一紫印,刹那间,吞天的黑气充斥周遭,视野内仅剩黑暗。
那鬼魅的声音缠绕耳侧,手中的剑被轻弹,侧目,是笑得艳丽的杏谣。
杏谣“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杏谣“来场交易?”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肆意上挑,美丽的瞳仁墨色沉沉,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漪涟层层,不觉沉沦。
重昭屏气呼吸,刷的一声,剑尖已及她喉。
针锋相对间,杏谣没有丝毫生怯,指尖轻抚那剑身,挑衅的火花,戏谑的嘴角,一抹玩味,尽在眼神交锋间。
重昭“你有什么目的?”
他眸色加深,眼睫轻颤,极力遏制心中的惶恐不安。
杏谣“你该庆幸,有双与他相似的眼睛,不然,在你剑起的那一瞬,就是一具尸体了”
杏谣双指稍用力就推开了那抵在喉间的剑,轻易得她都有些惊讶。
杏谣“兰陵首徒就是这样练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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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