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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月“还要困住我吗?”
玄关处的身影顿住,抬起施法的手终是垂落,无念石认主,神鳞已碎,她孤身应对不了。
杏谣“尊上别用神力了”
六万年前那事起,南胥月虽捡回一条命,却落得个神魄妖体的结果,如今也大限将至,多用神力一分,时日就越少几分。
杏谣断然不舍。
南胥月“不必要时刻,绝不用”
未得应声,杏谣指尖轻点眉间,花状的印记浮现,一缕光被抽出,那一瞬,她脸色煞白。
她转过身,将指尖点在南胥月眉间,那缕光顿然陷入他皮下,消失不见。
是锁魂印,以一缕魂做锁,可缚神。
杏谣“尊上总会骗我,阿谣不敢全信”
杏谣额头生汗,面容苍白,走起路都有些摇摇欲坠。
温热的手抚上额头,替她拭去冷汗,她抬眼,目光与那抹心疼交汇,有些意外。
南胥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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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楼,顶楼。
房内,梵樾有些疲惫地靠坐在窗边,将一粒粒丹药放在嘴里,吞咽下去。
脚步声传来,他睁开眼大喜。
梵樾“谣娘你…”
笑容凝固,入目的是二人相挽的手臂。
梵樾“真是,像啊。怪不得谣娘愿与我沉沦,遮住眼谁能分得清你我呢?”
“啪”
虚空中一股力袭来,狠厉的扇在梵樾脸上,他歪了头,脸颊此刻火辣辣得疼,但远不及心中痛之万一。
嘴里含着的丹药也被迫吐了出来。
杏谣“七星燃魂印还是不够疼是吗?”
他的话实在直白,实在羞耻,杏谣神色微怒,耳尖不自觉染了红。
她不敢偏头看向身侧的南胥月,更不敢想他此刻的神情。
梵樾“谣娘是不认账了?主位来了,就不要我这个影子了?”
刚抽出一魂的杏谣本就虚弱,此刻怒气中烧,也没了力气与他争执。
梵樾看出她的不对劲,可此时也放不下面子关心。
南胥月“聒噪”
屋内突然莹光流转,莫名威压降临梵樾肩头,他不禁蹙眉,心中一惊。
先前印记发作时,此人曾出手相助,他不以为然,以为不过是擅医的妖,可如今他彻底改观。
这力,不是妖,不是仙。
他到底是什么人?梵樾想着。
杏谣“尊上!”
杏谣凝眉,刹那间南胥月周身有紫光乍现,猛一收缩,他只觉心口被牢牢掐住,不得不撤了施展的神力。
他轻按心口,咳嗽几声。
借此机会,一冰刃直冲南胥月面门袭去,情急下,杏谣斥手握住,掌心被划破,血液流出。
至此才平了这闹剧。
梵樾“谣娘”
梵樾心悔,轻轻摊开杏谣的掌心,狰狞的伤口露出,他用妖力为其愈合,却无意发现杏谣魂魄缺失。
梵樾“你的魂?”
伤口愈合,血渍不见,梵樾的手仍不撒开,杏谣凝眉。
一把玉扇兀地抵在梵樾手腕处,硬生生把他的手推开,杏谣的手重获自由。
梵樾“是因为你?!”
梵樾“你知不知道谣娘的魂本就愈发不稳!你干什么了!”
南胥月眉间一颤,有些不解,他转眸,发现杏谣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
杏谣“梵樾!先谈无念石的事,别耽误时间”
梵樾不甘心,这人到底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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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