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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楼,大堂。
今夜,并未营生,却因白烁吵得厉害,杏谣并未现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桌上,几片流光溢彩的鳞片经妖力挑拨,浮空,骤转,莫名威压溢出,杏谣凝眉挺住。
她伸出手,将那些不安生的鳞片紧紧攥在手里。
边缘锋利,掌心被划破,血流出,却始终未松。
关键之际,杏谣心脏处银光一泛,身影被吞没,鳞片失去光泽掉落在地,屋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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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月隐海。
光芒一闪,杏谣再睁眼,身处银海中心,一处孤岛上,眼前是一白发之人坐在两步外,一手杵额,一手握鱼竿。
那人腰侧挂了只吊坠,焰月花纹。
.“神鳞经不起你来回折腾,生死相依,死门开,生门现”
他语调散漫,意味深长道。
杏谣“你还没死啊”
此话那人听的,猛然呛住,有被气笑。
.“故人相见,怎么一上来就盼我死?莫不是…”
话语顿住,语气突然严肃,但那人始终都未转过身。
.“你不是她啊”
.“不愧是出自他手,如此逼真”
杏谣不解,欲言问询,却被一股神力击飞,跌撞站起身,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整个海面空无一人。
杏谣“老不死的,莫名其妙”
啐出口血沫,杏谣只觉五脏六腑被震得好似错了位,疼,好疼。
倒地之际,白光再现,再次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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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楼,密室。
屋内忽然白光大作,杏谣直挺挺摔倒在地上,身上不知为何出现道道伤痕,失去意识前,她指尖轻点。
倏然,包裹这整个屋内的威压消失。
杏谣“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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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在榻上,衣衫上的血渍不见,身上早无痛感,甚有暖流回荡。
是尊上,他又动用神力了。
杏谣蹙眉,想坐起身,却被一双手重新摁回榻上,被褥被掩好,额上的汗被轻轻擦拭。
南胥月“那小子胸前的七星燃魂印,第四颗星芒灭了,吃了药,缓了疼,治标不治本。无念石被那白烁吸入体内,认主了,取不出”
杏谣心惊,难不成梵樾与白烁也进入了那月隐海?。
神物认主?白烁…星月…是转世吗?。
南胥月停顿几秒,道。
南胥月“神鳞碎了”
闻言,杏谣表情空茫茫,就像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还未寻到破局之法,如今可预知的神鳞已碎,当如何?能如何?。
“生死相依,死门开,生门现”
那白发人的话回荡心头。
杏谣“尊上居然没走”
昏迷前她特意撤回所有禁锢,是有意,是试探。
南胥月“然后让阿谣在这疼死吗?”
他始终是她看不穿、猜不透的尊上。
杏谣“你去见了梵樾?”
杏谣神色闪过一丝慌张,自她救下梵樾后,一直都未让二人相见,因为…。
南胥月“嗯,遮住眼,很像”
心中一悸,杏谣眸光躲闪,被褥下的手紧攥着,羞耻心涌上心头。
南胥月莞尔一笑,他知她言下之意,知她露出此时神态的原因,更知她的情意。
但他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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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