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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圆,不羁楼笙歌漫天,金碧辉煌,纸醉金迷。
虽有妖力隔音,杏谣斜倚塌上仍睡得不踏实,睁开眼,最先入目的是一黑发披肩红衣如血的男子蹲坐腿边,此刻乖巧的笑着。
他将无念石轻放到杏谣手中,目光炙热坦诚,如湖水般清澈见底,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梵樾“它亮了,今日来了个女子,是宁安城城主之女白烁,我怀疑她身上夹杂一念”
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杏谣抚着那无念石,心中思绪万千。
要开始了吗?。
杏谣“那你上心些,别给弄死了”
杏谣“我出去一趟”
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听不出情绪。
她一直是这样。
梵樾“谣娘,那今夜可以…”
梵樾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杏谣的手腕,此时暗暗厮磨,不言而喻。
这个名义上的小妈,他想亵渎很久了。
在梵樾的脸贴近时,一股强大的妖力四溢,将他狠狠撞出几米外,喉间血腥味弥漫,唇角有血流出。
他啐出一口血沫,倔强抬眸,榻上早已没了杏谣身影,只剩下无念石。
梵樾“又弱了啊”
眸中没有恼意,反而玩味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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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城,道观。
杏谣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她还是坐在马车内观望了好一会。
杏谣“天道…呵”
杏谣“嘴上说着自己是世间守则,不能介入世间之事,那你又在这指引什么?”
指腹被她自己摁得发白、发颤,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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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忽然乌云压顶,雷声闷响,一瞬,暴雨倾盆而下,杏谣抬头而望,浓浓妖气聚集在远处的不羁楼上空。
她不过出去几日,那小子,真是不老实。
不羁楼白日不营业,紧闭的大门内传出打斗声,杏谣轻抬手,大门轰然大开,她走进。
一股妖风直冲面门袭来,她轻叹,本可眨眼间轻松挡下,可胳膊却被拽着,整个人跌入一怀抱中。
熟悉的香味,恍若隔世的声音。
重昭“姑娘怎么样?快些离开这…”
待杏谣站立,重昭撤回手,垂眸,撞入她那微颤的视线里,是烛火所映吗,为何亮晶晶的?。
重昭看着,迟疑着。
天火“谣…”
天火未叫出声。
杏谣“你名唤什么?”
杏谣心急,伸手去抓重昭的衣袖,重昭只当她是害怕,仍由娇小冰凉的手将他手腕虚握住。
楼上门扉一响,传出白烁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天火、藏山与重昭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立刻收起了招式与武器。
白烁“阿昭?”
杏谣的手中一空,眸光一冷。
梵樾跟在她身后,冷眼看着楼下,面容肃杀,在瞧见那抹红衣时,他断然走下楼。
步步靠近时,他发现杏谣的视线紧紧粘在那兰陵仙宗的人身上,那是他不曾看过的,不曾享有过的眼神。
湿漉漉的。
心中一股莫名的烦躁燃起,欲烧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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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