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无限流群像
*勿上升正主 *南北弘石纬钧九明
《别不要我》
“星星,快拆开看看,喜欢吗?”女人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推到面前,摸着他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和柔软。
蒲熠星小心翼翼的接过,拆开上面的绸带,一根散着金光的权杖静静躺在盒中,顶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不同颜色的光。柱身的中间刻着一颗星星,周围无数藤蔓交缠相错,紧紧把那颗星星护在最中间,的确是很用心的礼物。
蒲熠星眼睛顿时发亮,取出权杖在空中挥舞,“喜欢!谢谢妈妈,它好漂亮啊。”
女人坐在花园的大理石凳上,看着只有她腰一般高的小孩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心中一片柔软。她拉过小孩的手,在他面前蹲下,盯着他的眼睛,依旧笑着:“星星一定要保护好它哦,就像保护你的……一样。”
蒲熠星眨眨眼,“就像保护我的什么一样?”
女人却不回话,只是站起,留给他一个背影。
“星星乖乖的,妈妈去一下找你的父亲。”
父亲吗?蒲熠星想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上次父亲还说要带他去放风筝呢。
“妈妈,等等我,我也要去找爸爸!”
蒲熠星手里攥着权杖,再抬头时眼前却是漆黑一片。
“妈妈?”
无人回应。
“妈妈!你在哪里?”
依旧没有回应。
“妈妈!”
“妈妈……”
恐惧,惊慌,无措一瞬间涌上心头,周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好像刚刚的一切全是他的臆想。
蒲熠星抱着膝盖蹲坐在冰凉的地板,小声的抽泣。
“别不要我,妈妈……别不要我……”
“蒲熠星!蒲熠星!醒醒!”唐九洲摇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声喊。
蒲熠星睁开眼睛,周围不再一片漆黑,但却亮的刺眼。
“你睡得可真够死的,叫你半天了。”唐九洲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我…我没听见。”他现在脑海里依旧是刚刚的场景,说话也慢吞吞的。
“你在做梦吗?还喊什么妈妈,想家了?”石凯挤进来撑着桌子问。
蒲熠星不打算说太多,草草带过,“梦话能信吗,我忘了我做的什么梦了。”
“下课了?”蒲熠星看看周围,教室已经空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黄子弘凡: “对啊,他们都去吃饭去了,就等你呢。”
“不好意思啊,上课太无聊不小心睡着了。”蒲熠星笑了笑,“走啊,你们想吃什么?”
“我要被饿死了,吃啥都行。”唐九洲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蒲熠星说他想去校外吃。”郭文韬冷不丁出声。
“我什么时候……”
哦,蒲熠星想起来了,他在纸条上写的。
邵明明:“可以呀,校外吃的多一点,走吧。”
蒲熠星把笔揣进兜里站起身,也许是太久没活动的缘故,这么猛的一站腿有些发软,差点又一屁股坐板凳上。
手臂被人攥住,掌心的力量抓着他重新站好,郭文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旁边,“小心。”
生日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遥远了,好像从十二年前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没必要”这种说辞听起来不像真的,只是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一起过生日的人,每次都一个人,那过还是不过也就更没什么区别了。
“阿蒲,你想吃什么?”眼前递过来一张菜单,是石凯。
“一份意大利面和提拉米苏。”
“咦,还阿蒲,你跟人家套什么近乎呢。”唐九洲撇了撇嘴说。
“不儿,那不然我叫你阿洲?”
“啊石凯!你好恶心!”
蒲熠星思绪中被拉回,看着面前两人总算笑出声,“没事,我朋友都这么叫。”
“看吧看吧,唐九洲你以后不许叫阿蒲。”
“凭什么?!阿蒲阿蒲阿蒲阿蒲……”
一颗葡萄被塞进唐九洲嘴里,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你俩消停点吧,我快被吵死了。”齐思钧一脸无奈。
唐九洲嚼吧嚼吧嘴里的葡萄,含含糊糊道:“嗯,好吃……”
菜上了满满一桌,上了半天的课,所有人饿得不行,一时间桌上没人说话,全在专心吃饭。
“你眼瞎啊?会不会走路?”
旁边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连带着一串叫骂。
众人往声源看去,只见和他们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立在那,白色的衬衫满是油渍和污秽,男生的对面依旧是圣德兰的学生,此时低着头缩着肩膀,唯唯诺诺不断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拿回去给你洗,对不起……”
卡尔文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快要滴下来的水渍,“趁我没找你算账赶紧滚。”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一边道歉一边左脚踩右脚跌跌撞撞地跑出餐厅。
“哎呦,好凶啊。”邵明明嘟囔到。
“那不是我们班的吗?”郭文韬眼尖的发现。
周峻纬盯着男生的脸看了看,“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正说着,卡尔文突然往这边看了一眼,空气突然安静,众人连忙转开视线,掩饰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好在他不是发现这群人在讨论自己,而是他的座位刚好在他们身后。
“草,今天也太倒霉了。”
同行的人扯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拭,“校服重新在校网上买一套吧。”
“等快递送到了刚好是校禁日那几天,取不了。”
“对哦,”马丁想起什么漏出一个笑,“不过那几天不用上课,可以在宿舍打游戏打到爽!”
想起这个卡尔文怨气也消了大半,开开心心吃起了饭。
“诶,你们听到了吗?”黄子弘凡用手挡住嘴巴,凑到中间小声说,“校禁日是个什么鬼?”
石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几天不用上课。”
“你们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蒲熠星给嘴里喂了口蛋糕。
“那个人这么凶谁敢问?”邵明明摇了摇脑袋无声拒绝。
“还真有。”唐九洲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邵明明往后看。
齐思钧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去和那人搭上了话。
“同学,你也是圣德兰的吗,好巧哦,”他笑得人畜无害,“你们刚刚说的校禁日是什么呀?”
卡尔文皱着眉转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深蓝色的校服,又看了看那张笑得漂亮的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再不情愿,他也还是回答了齐思钧的问题。
“你不知道校禁日?是新生吧?”
齐思钧点点头。
“总的来说校禁日就是学校禁止学生出门的日子,要么你就在家待着,要么就在宿舍待着,反正不能在外面闲逛。”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
“当然是因为会有冤魂索命呐。”马丁插嘴道。
“啧,你是不是蠢啊,你说出来万一被那些人听到了怎么办?”卡尔文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哪有这么严重嘛,”马丁朝他吐了吐舌头,“况且这个学校除了新来的有谁不知道这事。”
“能细讲一下吗?”齐思钧看准时机趁热打铁。
卡尔文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圣德兰的人后才勉强点点头。
“你记得校规的第三条吗?”
“本校无春游活动要专注学业?”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春游活动吗?”卡尔文双手抱胸,对齐思钧挑挑眉。
“不知道。”
“其实不是一直都没有,我之前在校网考古的时候发现十多年前学校一直有组织春游,只是……”卡尔文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自从十年前开始,圣德兰就不再组织外出活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齐思钧一脸好奇。
“据我所知,那次春游是去一座山上露营,只不过在上山的途中大巴的刹车失灵,车速太快控制不了方向,整车的人连人带车都坠崖了。”
“我擦……”
“所以后来学校就不搞这个咯,而且因为那次死伤人数太多,有不少家长来学校闹,说是那些人做鬼都不会放过学校什么的。”
“你知道最邪门的是是什么吗?”马丁补充到,“出事的那天,刚好是鬼节!”
齐思钧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咽了口口水。
“于是就有传说,一到鬼节那天,那次事故中逝去人的冤魂会找游离在学校外的学生的性命,后来好像还真出过几次失踪案子,后来就有校禁日这一说了。”
“哦……哦……谢谢你们……”齐思钧强颜欢笑转回自己座位。
石凯:“卧槽……”
蒲熠星:“卧槽……”
唐九洲:“卧槽……”
“妈妈我要回家……”邵明明感觉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郭文韬还算冷静,理智的安慰众人,“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揭开圣德兰的阴谋吗?很有可能那次的事件是人为的,不是灵异事件。”
“人为的那就更恐怖了。”蒲熠星咧着嘴,“人比鬼更可怕。”
“离校禁日只有两天了,我们还是趁这两天多找点线索吧。”周峻纬道。
这一整天不是上课就是上课,唯一一点娱乐的时间还被讲了个鬼故事,身体心灵双受打击,一群人回到宿舍都奄奄的。
“峻纬,你先去洗澡吧。”齐思钧脱下外套整个人砸在床上。
“好,你要喝水吗,我帮你倒。”
齐思钧刚想说不用麻烦了,抬头就看见他已经把热水递到了眼前。
“谢谢……”
齐思钧抿了一口,水温刚刚好。
“害怕吗?”
齐思钧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在问校禁日的事。
“其实…有一点点啦。”他一向不擅长撒谎。
“那你今晚睡靠墙那张床吧,”周峻纬笑了笑,“可能比较有安全感。”
齐思钧震惊了,怎么会有人贴心到这种程度啊!
“好,谢谢。”
周峻纬盯着他的脸,觉得齐思钧笑起来简直……漂亮死了。
另一边。
蒲熠星坐在床上,随意翻着那本日记,从那行红字后日记就没有继续了,本子的中间全是空白,随手从后面往前翻,却发现本子的后面还藏着很多天的日记。
蒲熠星大概看了看,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大部分是工作日常和一些牢骚,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文韬。”
“怎么了?”郭文韬刚洗完澡,身体四周还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的,水珠被他用浴巾擦掉。
“你知道上一任掌权人有什么后代吗?”
“没有啊,”郭文韬皱了皱眉,“我之前翻过史书,上面说他无妻,自然没有后代。”
“那这上面怎么说的不一样啊?”蒲熠星把日记翻到那一页递给他看。
【4821.8.8
……
什么破掌权人,赶紧下位让其他人继承家业吧!】
“他只说了继承,也不能说明他就有后代啊。”
蒲熠星想了想,觉得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很轻易接受了他的说法。
“啊困死我了……”蒲熠星打了个哈欠。
下一秒吊灯被关上,只留下一盏柔和的壁灯,“睡吧,晚安。”
郭文韬把吹风机的档次调成最小,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蒲熠星盯着他的发丝看了会,就着吹风机的呼呼声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