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谕朝坐在榻上懵了好一会儿。
分明系好的小衣带子却松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稍一动就会脱落,只是堪堪遮着身子。
谕朝“怎么就开了呢…?”
系好带子,穿好昨夜准备好的衣裳。
静坐铜镜前,瞧见脖颈上的红印,谕朝眉头紧蹙,手指轻搓此处,竟还有些肿痛。
谕朝“这是过敏了吗…?”
取出抽屉里的药膏,轻敷在红肿处,冰冰凉凉的,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不知为何,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花窗半开,寒意涌入屋内,将散未散。
静坐窗前,细雨如丝轻拂窗棂,凝望着雨幕,谕朝的思绪仿佛也随之飘远。
沉稳的脚步声踏着细雨停在门口,推门而入,谕朝抬眸看去,直直撞进了一双乌黑的深眸里。
重昭“嫂嫂…”
身着朴素,却仍挡不住重昭身上的少年感,一袭淡蓝色的衣裳,配他,刚刚好。
愣了几秒,谕朝才反应过来,笑着起身。
谕朝“怎么样?可有受伤?”
这一关心让重昭心里暖暖的,摇了摇头,阖门上前几步,但眉眼间藏着忧愁。
重昭“如今城内混乱不堪,满街都是已经中了冥毒的狂人。嫂嫂跟我回兰陵吧。”
闻言,谕朝眉间轻锁忧愁,这过于麻烦,她不想成为重昭的负担。
谕朝“这太过麻烦你…”
这话语让重昭乱了阵脚,谕朝怎么会是他的麻烦呢 。说实话,这兰陵的修建还有她的一份力。
重昭“这怎么是麻烦呢,嫂嫂…嫂嫂是我至亲之人。”
见谕朝还是有些犹豫,重昭仍劝解着。
重昭“嫂嫂你就安下心,一切都有我呢。”
想着夫君遗终前的嘱托,再看着重昭眼中的祈求,谕朝还是应了下来。
宁安城如今混乱不堪,城主自担当大任。城主府外热闹空前,门外聚集着谩骂指责的人群。
马车经过,撩帘外看,谕朝心生不忍,谩骂之人全是白荀所守护且珍视的百姓,如今…
歌当哭,壮志凌云,只待东风起,赤壁烽火,烧尽天下英雄气。
最后以白荀自刎,善念出,无念石吸其,解满城冥毒。
兰陵仙宗。
金曜殷勤的为谕朝端茶,细心地将茶杯轻放于面前,想表现出慈爱,只是看起来有些事与愿违。
“谕姑娘,喝茶。”
淡抿唇瓣,微绽梨涡,轻轻颔首,柔声道谢。
谕朝“多谢金掌门,日后还需多打扰。”
人美,有脑子,还懂赚钱门道,金曜怎么说都不会放过的,他摆摆手。
“谕姑娘言重,这仙门的修建还有您的一份力呢,您今后安心住着便是。”
拜别金曜,去往安排的住处。
庭院一片郁郁葱葱,花圃里种着几株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与近处的几丛翠竹相互映衬。西墙边还摆着一溜儿的花盆,里面种着菊花和兰花。
不得不说,金曜这真是花了大手笔,为的就是留下谕朝这个赚钱的财神,好为兰陵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