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几个弯，三人另外加一堆草药走到一处住处。
圆通率先进去，朱明玉紧随其后。
说是人住的地方，可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山面，烛具都见缝插针般放在相对平稳的凹陷里，家具也是。
像个山洞，明玉没有想到寺庙里还会这样的建筑。
圆通接过草药，随手放到一处空地，然后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罐子。
他递给新桐，说：“一日一次，不出四日便可恢复如初。”
新桐没有接，而是看了看明玉，明玉点点头示意她收下，新桐才接过小药罐，感谢道：“多谢圆通小师傅。”
梳着双平髻的少女捧着话本路过，穿过三人中间，直径朝前面的镜子走去。
三人皆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
三人共同瞧见那少女撞上镜子，朱明玉被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
今天这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么总是有人被撞？
“她的头被撞伤了，圆通你快来看看。”
圆通上前查看伤势，暂时松了口气。
“还好，不算严重，等她自己醒来就行。”
明玉端详，少女身上的衣裳款式简单但用料昂贵，是大户人家小姐用得起的。
“新桐，你去外找找，看看是谁家小姐不见了。”
“在下认识，是窦家小姐，窦昭。”圆通突然说道。
“既然这样，新桐，你快去寻窦家的人，告知他家小姐在这里。”
“是。”
新桐奉命离去，朱明玉问圆通：“她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圆通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并往窦昭头上敷药。
一时间，洞内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明玉把披风解下，替窦昭盖上。
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
几次宴会上，她曾远远见过这位窦姑娘，也见识过她的才华，虽然不被众人赞许。
是个通透的人物，与那些世家小姐都不一样。
之后再见，她已嫁为人妻。
朱明玉不免感到惋惜，怜她一身才华无处施展。
再后来，她因身体羸弱，长年待在宫中，那些氏族之间的宴会能推就推。
但还是会有些只言片语传进宫中，谁家姑娘出阁，谁家旧人哭来新人笑。
最后一次听见关于窦昭的消息，便是她的死讯。
殚精竭力数十年换来的却是枕边人丈夫和继妹通奸，是个人都忍不下去。
那一年，朱明玉见证了京城有史以来最冷的冬天。
“咳咳。”
几声咳嗽召回明玉的思绪，“你醒啦。”
窦昭有些许发愣，她摸了摸自己头，钻心的痛。
“你别摸，头上有药。”
窦昭坐直身子：“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圆通：“你啊，看话本把人看进去了，撞到镜门上去了。”
朱明玉点头：“好大一声。”
“我叫朱明玉，唤我弄璋就行。”朱明玉牵起窦昭的手，不知为何她觉得窦昭十分亲切。
“我是窦昭。”
明玉俏皮一笑：“我知道。”
正巧，新桐带一贵妇人来到山洞。
赵谷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着急询问：“寿姑，头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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