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威廉主教的实验室里还有不少好东西。”
李周一转身走向实验台，拿起一个装满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瓶，“这是他最近研制的新型魔药，可惜还没来得及完成最后的测试。”
“要我帮你处理吗？”希琳落走到李周一身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玻璃瓶，“我认识几个专门做人体实验的地下组织。”
李周一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实验对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教会实验室的总管理员孙德福，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李老师，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清点完了实验室的库存。”
孙德福递上一份清单，“威廉主教的私人保险柜也打开了，里面的东西都在这儿列着。”
李周一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嗯，做得不错。
对了，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都安排好了。”孙德福连忙说，“那些威廉主教的亲信都被调走了，现在实验室里的人都是您的人。”
李周一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孙德福在教会工作了二十多年，对实验室的情况了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这人识时务，在威廉主教倒台的第一时间就投靠了过来。
“李老师，还有件事。”孙德福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药剂科的王主任想见您。”
“王主任？”李周一眉头微皱，“他不是威廉的人吗？”
“是的。”孙德福点头，“不过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李周一思索片刻：“让他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走进实验室。
这就是药剂科的王主任王德山，五十出头的年纪，戴着一副老式眼镜，脸色有些发白。
“李老师。”王德山恭敬地鞠躬，“我是来向您坦白的。”
“坦白什么？”
“是关于威廉主教的秘密实验。”王德山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除了您掌握的那些证据，还有更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周一示意王德山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威廉主教私自改造了地下实验室。”
王德山说，“他在那里进行了一系列违禁实验，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实验对象不只是囚犯，还包括一些教会的工作人员。”
王德山咽了咽口水，“那些人都是被他骗下去的，说是做普通的魔药测试，结果...”
李周一眼睛一亮：“你知道地下实验室在哪里？”
“知道。”王德山点头，“我可以带您去。但是...”
“但是什么？”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保护。”王德山低声说，“威廉主教虽然倒台了，但他在教会里还有不少死忠。
我怕...”
“这个你放心。”李周一笑了笑，“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王德山如释重负：“那我这就带您去。”
“等等。”李周一转向希琳落，“你要一起来吗？”
希琳落摇摇头：“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过...”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你带着，以防万一。”
李周一接过瓶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这是？”
“我自己调制的魔药。”希琳落说，“可以在紧急时刻提供十分钟的超常力量。”
李周一把瓶子收好，对王德山说：“走吧。”
两人离开实验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废弃的储藏室。
王德山搬开角落里的杂物，露出一个暗门。
“这里通向地下。”王德山说着，掏出一串钥匙，“威廉主教给过我一份备用钥匙。”
打开暗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周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照明装置，这是他让小五特制的，比普通的油灯亮得多。
两人顺着螺旋楼梯往下走。楼梯很窄，墙壁上爬满了霉斑。
大约走了五分钟，终于来到地下室。
这是一个面积不小的空间，四周摆满了实验台和各种仪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让人作呕。
“实验记录都在那边的柜子里。”王德山指着角落里的一排铁皮柜子，“您要看吗？”
李周一走过去，打开第一个柜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文件，每份文件都标注着日期和编号。
翻开其中一份，李周一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些实验的内容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
威廉主教不仅在研究禁忌魔药，还试图通过人体实验创造出某种超级生命体。
“这些实验...”李周一看向王德山，“你也参与了？”
王德山脸色发白：“我...我只是负责记录数据。
但那些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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