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病得不严重,这要是在家都没人问一句的,病得轻走的也慢,整整消磨了一个周末,等到上班那天身体倒是挺好。
病这两天是从未有过的安心,真正有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在身边照顾着,三餐会送到面前,不想吃就耐心的哄着吃,一勺一勺的喂,渴了有人递热水,关键是递热水的人长得这么好看,天塌了也找不到这么正经温柔的人了,反正她找不到。
林远每到周一就变得特别粘人,也担心她的身体,把人送到公司才去集团。
楚言知道了他的意思,她没有谈过恋爱,不懂具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但她懂夫妻一体,不伤他心,不离开他,哄他高兴,这都是应该做的。
公司动作很快,他们组有了新的组长,不过不是组内选拔,据说是哪位领导推荐过来的,工作经验丰富。
上午办入职,下午来报道,很漂亮的一位女性,大家互加了联系方式,楚言看到她的屏保,和头像用的同一张图,在副驾驶仰头目光向下看镜头的一张照片,不到十分钟的交谈楚言就确定了不喜欢她,也不是一路人。
甚至觉得有点可惜,形象这么好,却连基本意思也表达不清楚,可惜了。
刚开完小会突然有新工作增加,小组默契的加起了班,组长刚来没什么事干,到点下班走了,也没人在意。
忙起来大家都没空顾时间,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被黑暗笼罩很久,剩下的全是寂静的城市灯光。
“走了,周一就加班……”大家埋怨着拎包回家。
从跟林远报备下班到现在,三个小时后他来了一个电话,楚言说下班了现在回家,只觉得很安心,加班的怨气消散大半。
即便是晚上八点也还在堵车,今天中雨,堵得更久。
看了半个小时闲书了车还在缓慢移动,想抬头看看窗外放松下眼睛,却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不该是她熟悉样子,因为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没有撑伞,头发衣服全都淋湿了,而且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甚至站不住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艰难得往前走。
楚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是楚江,立刻让司机把车停路边拿伞下去。如果不是楚江,现在车里她不一定会多管闲事,大概会打个110。
“楚江。”楚言一手撑伞一手扶人,司机也是。
楚江因为高烧疼的抬不起头,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他在这座城市认识的人并不多,眼下看清了,却印象不深。
“我是楚言,还记得我吗?”楚言擦了擦他脸上的水珠,水很冰,但他的脸烫得吓人,“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江对外人有抵触,靠墙瑟缩了下,“我不去。”
“你怕什么吗?那去酒店行吗,我叫医生过来。”
“不……”话没说完就闭紧了眼睛,浑身绷紧靠着墙。
他这个样子不去医院肯定不行,把人带上车送去了林远的私人医院。
路上楚言给林远打电话,对面克制了又克制,绷紧了拳头,但吐出的话却十分平静,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