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寒小羽揉着酸胀的手臂,双手颤抖着抱起几卷兽类典籍钻进藏书阁,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终于在《狐族秘录·血脉篇》里翻到了记载:
“狐族发情期以成年初潮为最盛,届时情潮翻涌,躁动难抑,此状态将持续一月有余;待此次情潮退去后,百年内再无如此剧烈的波动,此后每历百年,方会再启一次情期。”
书页上的墨迹带着旧年的陈味,字句里的描述,恰好对上苏砚此刻的状态。
她瞳孔微微睁大,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低喃:“竟然要……一个月?”连握着书卷的指节都悄悄收紧了些。
苏砚踩着藏书阁的木阶缓步而来,衣摆扫过书架时带起一缕轻尘。
见寒小羽捧着书坐在窗边出神,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书脊:“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寒小羽猛地回神,摇摇头小声道:“没什么。”
苏砚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摊开的《狐族秘录》上
恰好是记载情期调理的章节,他心里当即明了,便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放得温和:“别担心,长老给了我丹药,能减轻症状,再配合功法调息,不会再像昨日那样失控了。”
寒小羽抬眼望他,眼底还藏着几分不确定:“真的吗?你不是怕我担心,故意哄我的吧?”
苏砚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眼底满是认真:“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寒小羽看着他眼底真切的笑意,才慢慢点点头,脸颊悄悄泛起薄红,声音细若蚊蚋:“那……那你要是再难受,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苏砚听到这话,耳尖倏地漫上一层薄红,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连泛红的耳尖都透着软意。
“好。”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刚才更轻了些,伸手将她手边歪掉的书签扶正,又从案几上抽了本封皮素雅的书,挨着她坐下。
指尖刚捻开书页,目光便顿住了——纸上印着男女相缠的画面,衣帛褪尽,吻得缠绵,连墨色都透着灼热。
苏砚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忙不迭合上书,指尖都在发颤,还刻意清了声嗓子掩饰慌乱:“你从哪找的这书?”
寒小羽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医书,闻声愣了愣,抬头时眼里满是茫然:“是清禾早晨给我的,说里面讲了些少见的知识,怎么了?”说着便要凑过来看。
“没、没什么!”苏砚慌忙把书往身后藏,连语气都急了些,“这书太枯燥,尽是些晦涩理论,我去给你找几本更有趣的游记来!”
话音未落,他已攥着那本书站起身,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苏砚攥着书往书架深处走,寒小羽看不到的地方,他指尖凝起一缕淡白灵力,轻轻一拂。那本印着暧昧画面的书便化作一道细碎流光,“倏”地钻进他腰间的储物袋里
待心绪稍定,他转身在书架上翻找,挑了两本封皮印着水墨山水的游记,指尖捻着书页往回走,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只是耳后那点淡红,依旧没藏住。
苏砚把游记递过去,柔声道:“看这本吧,里面画了好多江南的景致。”
寒小羽接过书,指尖碰到书页时,忽然抬头看他:“苏砚,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苏砚猛地抬手摸了摸耳尖,只觉滚烫,忙偏过头看向窗外:“许、许是藏书阁太闷了,透透气就好。”说着便拉过她的医书,“你刚才看到哪了?我陪你一起看。”刻意转移了话题
寒小羽感觉苏砚奇奇怪怪的,却也没太在意,指尖轻轻点在医书某一页的注解上,眼神清澈得像含着晨露:“看到这了,讲的是‘凝露草’的用法,只是后面说它和‘赤焰花’同用会有副作用……。”
她说着,还下意识往苏砚身边凑了凑,书页上的字迹清晰地映在她眼底,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人因这凑近的动作,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
苏砚定了定神,伸手点在她指的那行字上,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这个副作用是指会加重体内燥热,尤其对……对灵力不稳的人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