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递过来的创可贴，夏怡只觉得心上一软，轻轻拿过来，包在自己的指关节上。
“谢谢许老师。”
夏怡轻轻抬眼瞄了许书一眼，他正侧头看着窗外，听到夏怡开口，才带着笑转过来，眉目疏淡，下颚干净利落，漆黑的碎发遮了些眼角。
“怎么，还不赶快写。”
“哦。”
夏怡觉得侥幸，嘴角轻轻上扬一瞬，随后握着笔“唰唰唰”写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怡终于写完了最后一道题，虽然好多题都是蒙的猜的。
“许老师我写完了。”
夏怡抬头，才发现许书已经靠着窗户咪着了，窗外的漆黑，交错着店内的柔和白灯，均匀抹在他的脸上，他的睡颜很安静，浓密的睫毛被根根勾勒，像幅画。
真的好美。
“许老师？”
夏怡试探性叫下，许书睫毛轻颤。
“这么累吗…”
夏怡想起来之前课上答应许晴的事，要是有机会，就把这只好看的猫拍下来。
夏怡翻翻书包，她一直有随身带相机的习惯，记得最近一直没用，应该还在书包里。
果然带了。
夏怡小心翼翼捧着相机，缓缓举到许书脸前，调整了好几个位置，这个角度端详下，这边打量打量。
很上相，怎么拍都好看。
她最终选了一个俯拍，这个角度，会意外显得他，很乖。
拍完后，夏怡捧着相机仔细欣赏这件艺术品，镜头拍下的许书，削淡了几分身上独有的那份温柔，显出些冷冽。
真好看，猫老师怎么都好看。
夏怡觉得有这么一个大模特给自己拍，而且拍出来还特别好看，很有成就感。
“再拍一张吧…”
夏怡呲着牙，将相机再一次举在那张脸面前，但在按下快门的一刻，面前人的眼睫骤然睁开。
“啊。”
夏怡不大不小轻呼了声，相机差点没拿稳，慌里慌张收了起来，赶紧把作业摆在许书面前。
“看！那个我写完了。”
许书看着还有些迷糊，像是没看见夏怡的小动作，又像是熟视无睹。
“我看看。”
许书拿过作业，看了几眼。
还真的是连蒙带猜，惨不忍睹。
“走吧，回家讲题。”
许书轻轻拎起夏怡的书包，递给夏怡。
“谢谢。”
出了店门，夏怡背着书包，走在许书的侧后方，把相机塞在袖子里，研究怎么拍出氛围感照片，许书则走在前面时不时侧头看看夏怡，她就马上把相机揣兜里。
两个人就这么一高一低，一动一静地走着，形成很大的，反差。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很温馨。
…
第二天课上，夏怡哈气一个连着一个，不一会就迷糊着了。
“夏怡你今天怎么这么困啊。”
许晴戳戳夏怡的胳膊，趴着把脸凑到她跟前。
“嗯……许老师拖堂，我熬了好晚才睡。”
夏怡睡的迷迷糊糊，口齿不清。
“小夏真可爱。”
许晴忍不住笑出声，眯眯眼看着夏怡。
夏怡一双圆眼，闭上的时候像只小狐狸的眯眯眼，眉毛也很清秀，是那种短眉，真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小姑娘。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怡的气质总和这长相不太符合，夏怡的眼睛里总带着些怨气，而且言谈举止看着都很……屌丝？
许晴想着。
“对了！我偷拍他了，给你看！”
夏怡突然像诈尸一样坐起来，吓了正在端详她的许晴一跳，她迷迷糊糊从书包里掏出相机，递给许晴，随后就继续进入梦乡。
“天……咋一惊一乍的啊。”
许晴按下开机键，翻到相册，许书在路灯微弱光线下疏冷的身影映入眼帘，男人身材硕长，着了身黑色大衣，她继续往后翻，大部分都是背影，偶尔几张的侧脸，能看出来他的鼻梁很高挺。
“确实挺帅的嘛……”
直到翻到那张俯拍，许晴的瞳孔骤然放大，惊得说不出话，她一下子把相机举到自己眼前，眼中满是震惊。
太美了，像雕塑。
“我靠……这颜值……”
真的被这张无美颜生图惊到了。
又往后翻一张，一双桃花眼毫无防备撞入镜头，很惊艳，很生动。
他的眼睛像蒙了层雾，看不清其中的情绪，那双眼微微弯起的弧度，轻轻上挑的眼尾，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笑意。
分明是在对着镜头笑。
“这张……是摆拍吗？”
许晴看了眼夏怡，女孩睡得正熟，鼻息间甚至有轻微的鼾声。
许晴笑了笑，关上相机把它放在了夏怡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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