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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映雪与你

“凯,你好好听课。”木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看向弟弟。那目光中仿佛藏着说不出的疲惫,又似有无尽的包容。

“哥哥,你不用生气嘛。”凯仰起头,瞪着他那双清澈却满是无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木,“我实在听不懂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像是在寻求兄长的理解,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你,我……”少年的话语在喉间打转,最终化为一声轻叹,“算了,你先把这几题做了吧。”“好哒。”凯轻抿着嘴角,偷偷地弯起一抹笑。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哥哥的脸庞,那白皙的皮肤上,一抹红晕如同晕染开来的水墨画般清晰可见,这让他心底不禁泛起丝丝窃喜。

“哥哥,你脸红什么啊?”凯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捧住了木的脸。木猛然惊觉,曾经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快要与自己平视了。木今年16岁,而凯也不再是那个会蜷在哥哥怀里哭鼻子的小不点了。“还,还不是被你气的。”木别过头去,试图收敛那游移的目光,可脸颊上的热度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似有团火在悄悄燃烧。在这个瞬间,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牵着凯稚嫩的小手漫步在夕阳下的情景、哄他入睡时轻柔的摇篮曲……那些温馨的记忆,此刻都化作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在这猝不及防的成长面前微微颤抖。

在短暂的沉默后,木的声音略显局促:“你赶紧写,我,我先去做饭。”

“哥~”凯抬起眼眸,直直地望着木,眼底泛起一层晶亮的水光,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委屈,“我真的不想吃,一想到食物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你忘记了上次的事了吗?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呢。”话语间,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执拗,似乎对上次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木怔怔地望着凯泛红的眼尾,以及那双盈满泪光的眼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令他呼吸一窒。“凯,你,你别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哥哥错了,你不要哭好不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绷的心弦上艰难挤出,满是对眼前人的疼惜。

看着凯那晶莹的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木心疼死了,连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凯:“不哭不哭哈…”就像凯小时候哭闹时那样哄着。小时候的凯每次哭闹都要木来哄着,除了木,谁也不行。这也是为什么木和凯闹翻后两人的 内心都那么痛苦。一个在埋怨为什么自己的哥哥在自己跳楼的时候没有拦着他,一个在后悔和自责中排徊。

“哥哥,你以后不要忘了好不好?”凯抽噎着说道。那怕平日里再怎么高冷的凯,在最亲密的家人/爱人面前也会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其实他早就想这样了,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从小缺少关爱的孩子,在哥哥的阴影的之下长大,他能做到不记恨木,甚至爱着木,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一件很厉害的事了。

木当然对此一清二楚,也常常心疼自己的弟弟,心疼他得不到父母的关心和支持,心疼他沉默寡言,心疼他患上厌食症后日渐消瘦。木也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遭受这一切的时他千娇百宠的弟弟,而不是他自己。但现在他不会在想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凯永远都是他的弟弟,相同的血液在他们的身体里流淌,兜兜转转,在这世界上他们永远都是最亲密的人。

(不好意思,这两天生病了,更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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