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木屋内
田果:“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在训练吗?怎么突然被抓起来了?”
田果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一阵尖锐刺耳的噪音毫无预兆地响起,震得人耳膜生疼,脑袋发懵。
众人慌忙死死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噪音刚一停止,还没等大家喘口气,哐当一声,一个金属罐体从门口扔了进来,冒着刺鼻的白烟!
“有炸弹!”有人失声惊呼,人群一阵骚动。
“别慌!”谭晓琳强自镇定,厉声喝道,“是催泪弹!捂住口鼻,压低身体!没还没有关,冲出去!”
她的冷静像是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慌乱的女兵们。
众人依言照做,呛咳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但好再冲出了木门。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众人冲出木屋后,两名戴着面罩的敌人冲了进来,目标明确,直接架起谭晓琳就走。
“云雀!”
“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女兵们想上前阻拦,却被对方狠狠踹了一脚。
谭晓琳还是被带走了,被众多把守的女兵围坐在地,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泣。
失去了主心骨,剩下的女兵们更加惶恐不安。
欧阳倩紧紧靠着田果,两人都在发抖。
唐笑笑脸色苍白,喃喃道:“他们会对云雀做什么?”
沈兰妮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无处发泄。
叶寸心咬着下唇,脑子一团乱麻。
就连最为冷静的叶冰裳,此刻也眉头蹙起。
她经历过生死,见识过人心险恶,但如此系统化,且摧毁意志的模拟刑讯,对她而言也是陌生的。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身体状态维持在随时可以反应的最佳点。
可惜她们被带上了手铐,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而被带走的谭晓琳,正经历着被俘训练。
谭晓琳被绑在椅子上,强光直射眼睛,时不时的电击,令她心力憔悴,耳边是不断的厉声质问。
她咬紧牙关,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监控室内,老狐狸看着谭晓琳不肯屈服的样子,忧心忡忡地对雷战说:“雷神,差不多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怕她身体和精神会撑不住,万一闹出人命……”
雷战盯着屏幕:“现在撑不住,只是受点罪。将来如果落到敌人手里,她和她可能掌握的情报,会让我们付出鲜血的代价!那样的后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他的话带着残酷的理性,老狐狸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审讯室内,为了撬开谭晓琳的嘴,雷战竟命令士兵准备注射药物。
那名扮演审讯者的士兵拿起针管,准备注射。
谭晓琳看到针管,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要干什么?这是什么药?”
雷战不为所动,冷硬地命令:“注射!继续审!”
针剂被推入静脉输液器内,随着生理盐水进入谭晓琳体内。很快,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剧烈的痛苦让她无法自控地挣扎,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呼声。
哀嚎声传到了木屋这边,女兵们清晰地听到了谭晓琳痛苦的声音,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究竟是什么训练?教导员怎么会…
田果和欧阳倩吓得抱在一起,眼泪直流。
沈兰妮一拳砸在地上,目眦欲裂。
叶寸心红着眼睛低吼:“这帮混蛋!”
阿卓紧紧抿着嘴唇,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叶冰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在想,若她遇到未知审讯,能不能撑过去什么都不交代!
木屋空地上,女兵们的气氛越发低迷。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到这片模拟审讯营地。
谭晓琳凄厉的痛呼让他骤然停步,职业敏感让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不像是一般的训练!
他循声赶到屋外,正好听到里面雷战冷酷的声音:“加大剂量!”
林国良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阻拦的士兵,闯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万分,雷战正指挥士兵给明显痛苦不堪的谭晓琳注射药物!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林国良怒不可遏,冲上前指责雷战,“这是训练还是虐待?!你这是在犯罪!”
令人意外的是,痛苦中的谭晓琳却挣扎着开口:“我……我还能扛!继续……这是训练!” 她的话让林国良愣在原地。
“把他带出去!”雷战命令士兵。
“雷战!你太过分了!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你的野蛮行径!”
林国良被士兵强行架走,临走前的吼声在屋内回荡。
林国良一走, 审讯继续。
再次加大剂量后,谭晓琳终于支撑不住,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一名士兵上前检查,刚俯下身,原本昏迷的谭晓琳骤然发难,猛地挣脱束缚,出手反击!
只是她毕竟体力透支,又被药物影响,反击很快就被身强体壮的士兵再次制服。
雷战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假装昏迷,寻找反击机会,判断正确。但,在体力不支、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贸然动手,就是愚蠢!是送死!”
说完,他让人将虚脱的谭晓琳拖到了木屋空地前。
所有女兵看到谭晓琳衣衫凌乱、脸色惨白、几乎站不稳的凄惨模样,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战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惶恐的脸:“都看清楚!这就是不够强大、不够冷静的下场!今天只是模拟,下次,就是你们和你们战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