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远古文明,"父亲继续说道,右手的颤抖几乎无法控制,"它们创造了永恒之环,但目的绝不是为了帮助我们突破时空的限制。它们在寻找什么,在等待什么,而我们...我们只是它们实验中的一环。"
实验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更多画面:无数个不同时空的"沈星回",有的是威严的王子,眼神中带着王室的骄傲;有的是冷静的特警,面具下藏着无尽的孤独;有的是沧桑的流浪者,背负着难以言说的使命。而在每一个时空中,都有一个苏黎,用不同的方式爱着他:有的是咖啡馆的服务员,每天准备着星星拿铁;有的是警局的后勤,总是默默整理着他的装备;有的是流浪歌手,在街角为他唱着永恒之环的旋律。
"我们的每一次相遇,"苏黎轻声说,她的虚影在画面间穿梭,"都不是巧合,但每一次的爱都是真实的。就像你总是会在执行任务后'偶遇'我,就像我总是会在你值夜班时准备热咖啡,就像我们在每个时空都会在星巷咖啡馆重逢......"
"那些黑衣人、白大褂、红衣人,"父亲的声音变得愈发虚弱,"都只是棋子,就像我,就像你。真正的主导者是那个文明留下的意志。它渴望永恒,却又否定一切情感。它利用爱来创造能量,却又想要摧毁爱本身。"
苏黎的虚影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她的手腕上的纹路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与沈星回手中装置上的能量回路完美重合。"我明白了,"她说,眼神中闪烁着某种顿悟的光芒,"在每个时空里,我们都在重复相同的故事,但这一次不同。因为这一次,我们都记得。"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沈星回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激起一圈圈回音,每一圈都带着不同的频率,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他握紧手中的装置,感受着其中流动的能量,那温度让他想起了星巷咖啡馆里苏黎递来的第一杯星星拿铁。
"因为你是不同的,"父亲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度,"在无数个时空中,只有你保持着清醒。那个远古文明的计算出现了一个变数——真正的爱。你对苏黎的感情,不是实验,不是数据,而是打破永恒之环的关键。"
苏黎的虚影轻轻靠近沈星回,她的存在让实验室的寒意似乎减轻了几分。"就像你在每个雨天都会'刚好'路过咖啡馆,"她微笑着说,"就像你总是会在我调制咖啡时假装看报告,却偷偷记下我的每个动作。这些小心思,这些温柔,都是计算不出来的。"
实验室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远古机器苏醒的声音。能量管道中的暗红色光芒突然变得刺目,形成复杂的几何图案,每一个图案都像是一个微型宇宙,包含着难以想象的信息量。苏黎的虚影开始剧烈波动,她手腕上的纹路与这些图案产生共鸣。
"时间不多了,"父亲的声音开始变得断续,"那个装置会带你找到真正的核心控制室。那里不在任何一个已知的时空中,而是存在于维度的夹缝。但要小心...那里有比时空稳定器更可怕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苏黎突然说,她的虚影在能量波动中变得忽明忽暗,"在每个时空的缝隙中,都有它们的眼睛。它们在观察,在计算,在等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坚定,"但它们算漏了一件事——真正的爱无法被量化,就像你总是会在执行任务前偷偷看我最后一眼,就像我总是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咖啡馆。"
沈星回看到父亲的投影开始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撕裂。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空气变得异常粘稠,连声音都无法传递。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是解脱,也是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