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华惊恐的表情里还带着愤恨。
挣脱开孟枕月扶着她的手，颤抖地指着孟枕月大喊道：“是你！你是抢了我女儿男朋友的人，你为什么会在这！”
唐婉华手劲不小，孟枕月往后退了两步。
早就坐在询问室的蒋峰看形势不对立刻上前控制住了还在发抖的唐婉华。
孟枕月蹙紧了眉头，内心跑过千军万马：这老太婆在说什么梦话？她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甚至连黎清欢都不认识，哪里来的抢走她女儿的男朋友？
“阿姨，您把话说清楚，我是警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秉持着职业操守，孟枕月还是笑着进行的询问。
“不可能，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女儿！”
唐婉华情绪异常的激动，捂着胸口大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孟枕月，因为太瘦，眼窝凹陷下去，突出的眼球让孟枕月感到十分不适。
“唐婉华，这里是公安局，我希望你把话说明白，不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帮助您找到您女儿的死因。”杜城语气凌厉的说着。
“我还要怎么说明白？警察同志，害死我女儿的真凶就坐在你旁边，就是她，我女儿才失去了男朋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女儿的男朋友是谁？为什么说是她抢走了你女儿的男朋友？”
“我哪里知道她男朋友长什么样，但是我看过我女儿给我的照片，她说照片上的女生抢走了她的幸福，而她就是照片上的女生！”
“麻烦你出示一下那张照片。”
唐婉华忽然又没了声音，继续捂着胸口看向了远方，眼神甚至都没有聚焦在一起，蒋峰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杜城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谈话要被迫中止。
出了询问室就看到沈翊拿着一幅画站在门口，表情也是一样的严肃。
“根据那个民警的描述，我画出了三幅画，但是案发当晚嫌疑人带着口罩和帽子，民警只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描述不一定准确。”
沈翊把三幅画挂在黑板上，乍一看这是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细看却完全不一样，孟枕月只看了一眼中间那幅就怔住了。
那是…唐昱珩？
“城队，我刚才恢复了黎清欢手机相册被删掉的那些照片，其中发现了很多模糊的，有些感觉像人，有些是景色。”
“还有一张…是孟老师。”
“我？”
李晗把照片投在大屏幕上，孟枕月刚开始还以为李晗是不是看错了，结果发现这是一张白底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她。
“这是手机相册里唯一一张清晰的正脸，剩下的大多数是黎清欢的自拍，还有一些是和同一个男生的合照，经过技术比对，和沈老师画出来的第二张画完全吻合。”
合照里的人也是唐昱珩，孟枕月一转头和沈翊对视上视线，美术课上的唐昱珩，孟枕月闭着眼睛努力回想着那天的唐昱珩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那时候她太烦了，根本没有仔细看。
“刚才唐婉华说的黎清欢的男朋友，不会就是他吧？”
随着照片的移动，最新一张拍摄的照片时间是报案当天的上午十一点。
照片里唐昱珩的手亲密的搭在孟枕月身后的椅背上，靠近孟枕月正说着什么，角度刁钻看着像孟枕月在他怀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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