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挂了电话,叮嘱店里的客人走了后让他们也关了店铺早点回家。江祈年一个快步溜进副驾去看旁边的陆妄:“我们去哪里?”
“礼堂。”
“我们这里还有礼堂啊,我都没见过。”
“有一个小礼堂有点远,在六号街这里是商业区离的肯定要远。”
“哦。”
陆妄启动车子:“给阿婆打个电话吧,不知道到几点了。”
江祈年点点头,打过去电话又唠了句家常,挂断时正好路过美食街,陆妄放慢速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江祈年说道。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妄哥,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去买一点。”
陆妄笑:“我不饿,就是怕你饿。”
江祈年看着陆妄心里一动。
现在除了好喜欢好喜欢他之外,根本说不出其他话了啊。
20多分钟后到了礼堂,里面灯火通明,隐约可以听见人声,两个人推门进去,都是人们在忙碌的身影。陆妄带着江祈年穿过人堆去了后台的大化妆间。
“村长。”陆妄叫道。
村长转身:“小妄来了啊。快过来,你身边这小孩儿是老曾家的吧?”
“是,暑假来这里住着。”说完示意江祈年说两句。
江祈年乖乖上前:“村长好,我是江祈年。”
村长笑呵呵的:“小伙子长的就是俊啊,你是我见过这么多年来临屿最好的扮演者,我相信你这一次的夏日祭可以做得更好。”
江祈年被说的不好意思,悄悄的红了耳朵,求救般的看向陆妄。陆妄好笑,替他解围:“好了村长,小孩脸皮薄,思琦呢?我们先过去量衣服尺寸。”
“思琦在里头看神辇呢,去吧。”
过去的路上,陆妄看了一眼江祈年,小朋友耳朵还是红红的。陆妄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软软的很舒服,捏的老流氓那叫一个心猿意马。
陆妄眸色暗了几分,嘴角噙笑:”小孩儿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容易脸红。”
江祈年抬头瞪他,这老男人非去捏一下,不然早就不红了好不好!!!耳垂本来就是自己的敏感点,他还捏!!!腿都有点软了,太过分了。流氓!
江祈年愤愤地想道,陆妄见这小孩儿也不回答瞪着自己,劣根性一起,没管住手又捏了一下逗他:嗯?小孩儿,你还没说呢?”
江祈年被他说的都要跪下去了,心里又忍不住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限制级的事,一时语塞:“我,我…我、我……”
他在那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憋出一句凶巴巴的“你管我!”
陆妄看他那个样子心情大好,笑声从喉间不断的滚出来,到了赵思琦那里,才勉强止住了笑意,江祈年耳朵上的颜色却一直褪不下去。
赵思琦看见陆妄笑道:“过来了?等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
“不急。”
江祈年站在陆妄旁边跟一个小媳妇儿似的,乖软的喊人:”思琦姐姐,好久不见了,你又漂亮了那么多。”
赵思琦被江江祈年夸的心花怒放:”你刚来这里没几天,琳丫头就一直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这里工作忙一直没找机会看你。这不正好吗?你呀,绝对是最适合临屿的人选了,陆妄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渚渊也是非他不可。这么说来,你们般配的很。”
江祈年听了心里泛起甜意,他真的好开心,因为赵思琦说他们很般配。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陆妄看了江祈年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是吗?”听得江祈年心脏不受控制的跳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胸膛一样。
接着又听见陆妄说:“我也这么觉得。”
江祈年呼吸一滞,也不知道他的是故事里的人,还是听故事的人。
赵思琦忙完手里的事,拿来卷尺替他们量尺寸,助理在一旁记下后转身去打电话,衣服今天就可以做了。
倒不是怕时间来不及,而是衣服全是让青宜市绣坊里的绣娘们一针针做出来的,样式并不繁琐,却极耗心神,全是细活,工程量很大。
量完之后,江祈年去打神辇,金色为主,青色为辅。将两个原本并不搭的颜色融在一起,也并不显得俗气。
赵思琦在旁边解释着:“游行时山神和祭司是要跪坐在软垫上的,还要带上半脸面具,相当于在接受人们的朝拜。游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弯,目视前方,其他的都不用管,轿子很稳。
江祈年问:“他们为什么一起跪坐?还有身份差距啊。”
“身份差距没有什么,因为他们是爱人,所以他们有平起平坐的资格和权力,可惜最后结局并不完美,但至少他们做到了共死。”
江祈年神色黯然:“他们是神,为什么管人间到世俗呢?”
“因为天神曾经是人。”
“这对他们太不公平了,如果可以转世,我希望他们这一辈子可以在一起。”
陆妄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之后陆妄又带着江祈年转了转,从一个柜子里抽出了一本《薄荷岛史传》递给江祈年:“上面有渚渊和临屿的记载,也有夏日祭得活动流程,你可以带回去看一下。”
“我能带走?”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当然能了。”
就这么溜溜达达的,时间很快到了九点半,两人告别后坐上车,江祈年不想回家,提议到:“转一会儿吧。”
陆妄发动车子:“想去哪儿?”
“唔…薄荷岛四面临海,那这里有没有海滩?”
“有,我还知道一片小海滩,估计没什么人,要去看看吗?”
江祈年打了个哈欠:好啊。”
“困了?”
“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陆妄点头又道:“后面有毯子,你可以先睡一会儿,有点远。”
江祈年乖乖的把毯子拿过来,盖在身上:“那我睡会儿。”
“嗯。”
月光洒满了车厢,陆妄载着他的小爱人去往海滩。
他们路过了高高的路灯,翠色的树,咸咸的海风吹过,车上的男人时不时看一眼睡觉的小孩,温柔的不像话。江祈年就像溺在了陆妄眼里的温柔一样,恬静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