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微微侧头,目光越过喧嚣的观众席,投向美国队的方向:
拉尔夫正倚在栏杆上,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见他望来,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龙雅在不远处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奇柯还故意吐了吐舌头。
桃城突然用力搂住越前的脖子,打断他的视线,“喂越前,”他的声音难得正经。“要是对上日本队,可别手下留情啊。”说完他挠着脑袋,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哈哈哈,一定帮我狠狠教训那些没眼光的家伙!尤其是那个黄头发凶巴巴喜欢对人呼来喝去的队长!”
话虽然这么说,越前能感觉到箍住自己的手臂肌肉绷得死紧,就像从前这人不甘心时会把易拉罐捏到变形——一根筋的阿桃学长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够入选。
“二十个汉堡。”越前突然说。
“哈?”桃城一愣,胳膊稍微松了点力道。
“打赢的话,你要请我吃二十个汉堡。”越前趁机挣脱出来,琥珀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当然明白,桃城学长根本不是在抱怨落选,而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放心去飞吧。
“这两个家伙也要请客喵,”菊丸拉着海棠和河村凑过来,大石直捂脑袋,但是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不二轻笑出声:“不过站在美国队的角度看日本队,说不定能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呢。”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里面盛满真诚的祝福。
越前想起全国大赛之前,他回美国参加全美公开赛时,不二学长就是这样的目光。
“小不点只要做自己就好啦!”菊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反正我们青学的王牌到哪里都是王牌!”
裁判的哨声适时响起。越前压了压帽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Mada mada dane。”路过转角时,他听见真田低沉的声音:“别松懈。”而迹部华丽的声线紧随其后:“啊嗯?在美国队可别给本大爷丢脸。”
越前回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突然觉得胸口涌起一股暖流——无论身在何处,有些羁绊永远不会消失。
最后扫一眼日本队席位,桃城正挥舞着手比划“二十”的手势,不二对他眨了眨眼睛,菊丸挂在大石背上冲他做鬼脸。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
“越前!”“小不点!”“超前!”
那些声音像夏日的风铃,随着他的脚步渐渐融进观众的声浪里。
通道的阴影中,手冢的身影一闪而过,越前勾唇,一本正经的部长也溜出来了?
美国队的席位近在咫尺。杜杜正往嘴里抛着口香糖,见他回来立刻吹了个泡泡:“哟,叛逆少年归队?”奇柯直接扑过来锁他脖子:“再乱跑就让你请全队喝可乐!”
“你们太吵了。”越前挣扎着坐回座位,却撞上拉尔夫含笑的蓝眼睛。队长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运动饮料推到他面前,瓶盖已经体贴地拧松了。
龙雅突然把橘子皮扔到他头上:“看比赛了,小不点。你家前队友要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