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场地时,手冢罕见地开口:“越前,你本可以轻松赢下比赛。”
确实,越前有好几次机会可以通过战术变化直接得分,但他都选择了最困难的方式——正面破解手冢的绝技。
“赢不是唯一目的,部长。”越前擦去下巴上的汗水,笑容明亮,“我想知道现在的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手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但接下来的比赛中,他的攻势更加凌厉,仿佛在回应越前的挑战。
比分交替上升,4-4平。手冢突然改变节奏,一记看似平常的底线抽击却在过网后突然地加速。越前却像早有预料,提前侧身让出半步距离,借力打出一记贴着网带下坠的短球。
“40-30。”
乾的笔记本掉在地上:“这已经不是数据网球能解释的范畴了……”
手冢使出新开发的“绝对领域”,越前在第三球找到了破解之法——他故意放慢回球节奏,在网球被领域牵引的瞬间突然变向截击。球擦着边线飞出,在界内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5-5平。”
比赛进入最后阶段,两人的体力都已接近极限,但技术水平却丝毫不见下降。最终,在抢七局中,手冢以7-5的微弱优势获胜。
“比赛结束,手冢国光胜,7-6!”
全场寂静了三秒钟,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议论声。这场比赛的水准远超所有人的预期。
越前站在网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眼神依然清澈明亮。他伸出手:“精彩的比赛,部长。”
手冢握住他的手,罕见地多说了几个字:“你放水了。”
越前笑了:“我只是选择了更有趣的打法。”他压低声音,“而且,我看到了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
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他知道,今天的越前如果采用职业比赛中那种功利性打法,他不一定会赢。
斋藤教练宣布越前进入败者组的决定时,场边议论纷纷。不二看着越前走向败者组的背影,轻声说道:“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胜利。”
乾推了推眼镜:“数据显示,越前在比赛中放弃了约63%的稳妥得分机会,而选择高难度的正面进攻。这种行为模式……”
“太乱来了这小子!”桃城揉着头发嘴角却翘得高高的 。
越前背对着众人,随意地挥了挥手:“还差的远呢。”
类似的较量也发生在其他学校队伍里,幸村打败真田,白石打败金太郎,还有和迹部比试选择弃权的桦地……残酷的淘汰模式下,剩余三分之二中又减少了二分之一。
“现在,败者组收拾东西离开集训营,胜者组按照名单进行宿舍分配,解散!”
来不及认真告别,手冢和越前遥遥相望之后跟着各自的队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