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葵和越前的比赛录像是上次通电话后的第十天。手冢很少评论一个球员球技以外的其他方面,只是这个葵着实扎眼,尤其是那种热情洋溢的笑容,还有时不时说的什么话。
“你在燃烧吗,龙马”
又来了,手冢握笔的指尖捏到泛白,这个人和越前关系很好吗?一个才见面的外校对手这样直呼他们青学队员的名字实在太失礼。
3个小时10分钟的比赛之后两人再一次打成平手。因为天色渐晚,裁判宣布第二天上午9:30继续。手冢看向视频里一直低头的越前,所以上次越前说的私下比过一场就是这场之后下一场之前吧。
拿起下一个录像带放进去,最开始竟然是越前和这个葵一起倒在草地上睡着的画面。手冢目光犀利,这个家伙果然很刺眼。
不过越前被叫醒后迷迷糊糊帽子带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手冢把录像暂停倒回去看了好几次,越看越觉得他们队里的龙马果然最可爱。
屏幕里墨绿的头发处映出自己微微扬起的唇角,手冢这才如梦初醒。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来德国那天不是说好只拿越前当亲近的后辈看待吗?
手冢看向窗外,目光中流露出几许迷茫,他应该拿越前怎么办?又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
即便平时再老成,手冢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心动的对象是个男孩子,他难免会感到手足无措。
剩下的比赛已无心再看,索性换好衣服下楼跑步。
傍晚的风夹杂着异国他乡的陌生语调拂过耳畔,一种孤独感在心底滋生然后猛地席卷全身。
怎么会不孤独呢?怎么能不迷茫呢?跑动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必担心回去的晚被家人朋友追问。反正这个时候,在德国,没有人会关心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事。
消极的想法才从心底钻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手冢看一眼来电显示,古井无波的凤眸霎时添了几分惊和喜。
“喂”
“部长,我是越前。”
“越前。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越前说完马上懊恼的抿紧唇瓣,部长不会以为他在撒娇吧?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打来我都在”。
手冢应的郑重其事,越前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部长在做什么?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并没有做什么,随便走走罢了。”
“部长还蛮悠闲的嘛”
“是。”因为在想你又不能说出口。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才梦到部长一个人在德国混的蛮惨的,随便问问而已”。越前说的漫不经心,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种心悸强烈到他连下课都等不及,就这么出来了。
“我很好越前,你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
“是这样吗?可是据我所知现在的你应该在上课吧。上午第一节按照惯例是英语吧,龙马?”
最后两个字手冢说的极轻,越前揉揉耳朵,感觉有点麻。
“回去上课吧,中午再聊。”
“好,那么部长再见”。
“再见”手冢等越前挂了电话才心情好的往回走。
其实喜欢越前也没什么,至少在德国,这一路上他遇到的男男朋友就有几对,大家接受度还可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眼光。
这样想着心里的压力少了一大半,手冢把手机放回口袋跑步前进,房间里录像带还没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