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下定决心，便没什么好犹豫的。找老师请假，交接学生会长的工作，还有…和网球部的大家告别。
网球部更衣室，手冢把那件蓝白相间的队服整整齐齐放在自己的柜子里。这一走，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穿上了。
最后看一眼熟悉的房间，手冢轻轻带上门向网球场走去。网球场还是热热闹闹的样子：一年级捡球，二年级自主练习，正式队员两两比赛。明明是看惯了的风景，怎么今天觉得格外让人眷恋。
“手冢你来了，我把他们叫过来”。龙崎教练拍拍手冢的肩膀，转头喊道：“都停下，正式队员过来，手冢有话跟你们说。”
队员们陆续过来，手冢一一看过去，最后把目光停在越前身上。“因为伤势的缘故，我需要前往德国一段时间，归期不定。网球部暂时交给大石管理，桃城海棠协助。很抱歉这个时候离开，我会尽早回来的。”
虽然已经知道手冢要离开，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大家还是避免不了伤感。
菊丸眼里冒着泪花，“你放心去吧手冢，全国大赛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手冢，我们一定拿下关东大赛的冠军，你也要早日康复啊。”大石也眼眶泛红，他和手冢相处的时间最多，一下子要分开还挺不习惯的。
“要不要带上我最新研制的蔬菜汁？想我们的时候就喝一口。”
“阿乾，会过期的吧。”
“手冢部长，我们一定努力练习，你不用担心我们。是吧越前？”
“嗯”越前兴致不高，明亮的眼睛都暗淡不少。
“谢谢大家，很抱歉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但是我会始终关注你们的。”
手冢说完郑重鞠了一躬，大家也都弯下腰，很久才起来。
龙崎教练抹去眼角的湿润，年纪大了见不得分别。
“走吧手冢，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联系，虽然我们可能帮不上忙。”
“龙崎教练保重，我走了。”
越前早几天就做好心里准备的，这一刻看着手冢的背影却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吧嗒吧嗒掉下泪来。
“越前，没事的，部长很快回来的”。
“小不点别难受，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手冢”。
手冢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听着身后的声音还是没忍住回头。越前正被桃城揽在身前，抿唇哭泣的样子那么倔强。
往前的脚步怎么也迈不下去，手冢到底折返回来，弯腰轻轻抱了一下越前，“别哭，等我回来。”
“部长，你走吧，我没事”。越前抹一把眼睛，他没想哭的，就是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手冢哪里能放心走，“教练，让越前送我到机场吧。”
教练摆摆手，“去吧。”
手冢朝大家点点头带着越前离开了。直到出租车上，越前还是无精打采，时不时抹一把眼睛。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手冢一只手托起越前的下巴，另一只手拿出纸巾帮越前擦眼泪。他原本不想说的，看越前这个样子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时候？”托起的下巴在手上蹭了一下，红红的眼睛看过来带着三分疑惑和还没散去的难过，手冢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你或许不记得了，你大概三四岁之前是在日本生活的，那几年我们几乎整日在一起，后来你才去的美国。”
“你是…小哥哥？”越前惊得眼睛都圆了。他虽然不太记得那时候的事，但是知道自己有个小哥哥在日本。小时候自己没少为和小哥哥分开哭鼻子，直到现在老爸还时不时拿这件事嘲笑他。
“嗯。”
几乎是手冢点头的瞬间，越前一把扑到手冢怀里，抱着他脖子不撒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越前抱的太紧，手冢有些不自在，他好像能感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有点过于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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