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记——“有些话太重了，落在太轻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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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子的掌声还在八仙桌间撞来撞去，后台的你站在桌子前一动不敢动，台上的笑声频频传来，热闹的氛围也盖不住后台的冷意。

事情是这样的，网课结束之后开学，你忙着开学分班测验，加上江幼宁升到你们班，两个小姑娘天天闲着没事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你没了时间看贯口，没成想演出安排的措手不及，是你和杨九郎的相声，先前你一直是唱太平歌词和京韵大鼓为主，第一次正儿八经说相声，多半紧张加上也没怎么练习砸在台上了，还是杨九郎砸了几个现挂才把你救下来。

唐沁瑶（你）（紧紧攥着衣角，始终不敢抬头看对面）

张云雷（伸手摘下鸭舌帽，露出额前整齐的碎发，脸色却冷得能刮下霜来，指节叩了叩桌面，声音又沉又硬）刚才台上怎么回事？

唐沁瑶（你）（肩膀猛地一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哭腔）师、师父，我……我把《八扇屏》里的贯口忘了，后半段没接上。

张云雷忘了？（抬头盯着你眼底的失望混着怒火，几乎要烧到你脸上）我教你多少遍了？从吐字归音到气口把控，一个月！你在台上卡壳，让你师叔临时编包袱救场，丢的是谁的人？是德云社的人，是我张云雷的人！

杨九郎（刚换完衣服连忙打圆场）小辫儿，筱瑶还小，这是第一次说相声，紧张也是难免的……

张云雷难免？（打断他，语气更重）相声这行，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紧张就能当借口？记不住词就别上台！说不了就滚蛋，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唐沁瑶（你）师父……（猛地抬起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脸上满是愧疚与无措）我不是故意的，我最近…

张云雷（眉头紧皱，声音里的寒意像冰锥似的扎人）别找借口！我张云雷的徒弟，要么就把活儿练到极致，要么就趁早改行！连段贯口都记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张云雷台上忘词就是砸场子，要是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就趁早滚回天津。

你咬着下唇，胸口像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知道师父是为你好，那些狠话里藏着恨铁不成钢的着急，可心里还是像被针扎得疼——疼的不是师父的指责，是自己让师父失望，让师叔为难…

唐沁瑶（你）（吸了吸鼻子，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了师父，是我没用，是我不争气……

话音刚落，你再也忍不住转身往后台门外跑去，心里涌上一阵委屈，憋屈的难受。

杨九郎（叹了一口气）你这话说得太重了，她才十七，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说相声，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云雷（沉默良久才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可观众眼睛盯着呢，她今天栽了，要是不狠点心，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扛过去？

杨九郎（闻言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得，我是拗不过你，但下次你别拿自己嗓子玩命啊，这是录了几遍呐。（一边说着，一边接了一杯水递过去）

张云雷（愣了一下，接过水杯）没事，那首歌本来也不好唱，我自己不满意多录了几遍。

杨九郎（坐在他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辫儿，你这录完急急忙忙赶过来，又吼了她一顿，你要明白有些话落在太轻的年纪，反而吃力不讨好，你不能太心急。

张云雷（喝了一口水）道理我明白，可她我比你了解，真的好声好气的说了，她反而有逆反心理。

北京二月份的天气还是有降雪的，你蹲在后门泪水打湿了雪地，还是怪自己不争气，零零散散的小雪花飘落到你的发丝间，你甚至连棉袄都没穿。

（你拿着一根捡来的树枝，在地上写画着，突然感觉肩上一沉，一件带着暖意的黑色棉服披了过来，还带着一阵熟悉的香气，猛地抬头，撞进张云雷深邃的眼底）

张云雷（眉头还微微蹙着，语气却没了刚才的凌厉，只是带着点沙哑）蹲这儿干什么？想冻成冰棍儿？

唐沁瑶（你）（慌忙低下头，用手抹了把脸，声音哽咽着）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把贯口再写几遍，肯定能记住……（树枝在雪地上又划了两下）是我不争气，丢了您的人。

张云雷（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你冻得发红的手背，动作难得温柔）手都冻成这样了，写了也记不住。

张云雷（话音刚落就瞧见雪地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沉默了几秒，声音放轻）刚才……师父话说重了。

唐沁瑶（你）（眼里满是诧异，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内心OS：我不会是冻死了在做梦吧，师父怎么那么温柔？）您骂我是对的，我要是能多练几遍，肯定不会出错…

张云雷（叹了一口气）是我太心急了，起来吧蹲在这不冷吗？

唐沁瑶（你）（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棉袄滑到肩头，连忙拽紧领口，小声说）师父，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再也不犯这种错了。

张云雷（看着你冻得通红的鼻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弯腰替你拉上了棉服拉链，语气软了下来）知道错就改，比在这儿蹲雪地里强。走吧，回家了。

你望着师父的背影，眼眶又热了——棉袄上的暖意裹着师父的心意，比任何安慰都管用。你小跑两步跟上，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和刚才刻在雪地上的贯口一起，被夜色和暖意悄悄藏了起来。

唐沁瑶（你）（瞥见张云雷走路时微微挺直的后背，想起刚才师父软下来的语气，胆子忽然大了点，凑上前嬉皮笑脸地说）师父，您刚才给我披棉袄的时候，我还以为您要接着骂我呢，结果您居然道歉了，是不是心疼我~

张云雷（脚步没停，侧头瞥了一眼，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嘴上却不饶人）心疼你？我是心疼我的钱，你要是冻坏了看病住院哪样不是钱？

唐沁瑶（你）哎哟，师父您真抠门！（故意夸张地咋舌）以后估计是孤独终老喽~

张云雷（停下脚步，转过身。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唐沁瑶，你想死吗？

唐沁瑶（你）（察觉到不妙往后退了半步，笑着想躲）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还没说完，张云雷抬起脚，轻轻往你小腿上踹了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嗔怪。但是你本就站在雪地里，脚下一滑，“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雪地上，棉袄裹着身子，倒不怎么疼，就是雪沫子钻进了衣领，凉得一哆嗦。

唐沁瑶（你）师父！（你趴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张云雷，又气又笑）您怎么还动手呀！

张云雷（俯身，伸手想拉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活该，你先别动昂。

唐沁瑶（你）（懵了一没反应过来）啊？

张云雷（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笑了半天才伸手拉你）

唐沁瑶（你）（借着他的力爬了起来内心OS：谁能管管他的恶趣味！）

张云雷（强忍着笑意正色道）车在前面，快走吧别真冻着了。

唐沁瑶（你）（小跑着跟了上去）师父！您还拍照！快删掉！太丑了！

张云雷（笑得肩膀都在抖，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点了收藏，才慢悠悠地说）删什么删？这么珍贵的照片，得留着当纪念。以后你要是再敢忘词，我就把这照片发德云社内部群里，让你师叔师爷谁的都看看你这熊样。

唐沁瑶（你）（吸了吸鼻子）师父，照片真发群里啊？

张云雷（挑眉看向你）看你表现。以后台上再敢出岔子，不光发群里，还得打印出来给每一个观众都发一遍。

唐沁瑶（你）……（内心OS：家人们，真的没人管管他吗？！有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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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

作者拜拜，答应你们的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