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自己开口就露馅,谢明明选择先发制人:“雨哥,你的剑呢?不喜欢吗?”
已经做好拷问准备的苏暮雨反被拷问……
他轻叹:“那是你抢来的,我总不好大摇大摆佩戴。”
乾东城一行回归的时候,谢明明将昊阙剑送给苏暮雨时说:
“明教代表光明,昊阙是人间正气第一剑,自然该由光明左使佩戴。”
她没说剑的来历,但苏暮雨不用问都知道要么是抢,要么是偷。
因为如果是花钱买的或别人送的,谢明明就是另一个表情了。
“我们才是光明正义的一方,昊阙剑怎么能在萧家皇子手中?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祖传的!”
他们敢说,就有人敢信。
说到祖传,苏昌河从怀里拿出一份卷宗,那是苏暮雨探寻已久的真相。
谢明明寻思着苏暮雨会因为无剑城的往事没功夫盘问,视线追随苏暮雨的动作——他接过,收起,没有立刻查看。
下一刻,谢明明就对上了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
“雨哥你看我干嘛!我可没干坏事!我们没有烧影宗、没有烧稷下学堂、没有抢景玉王的未婚妻、没有跟李先生打架、更没有怀唔唔唔唔唔唔……”
虽然最后一件祸事被苏昌河捂住了,但前面几件已经足够苏暮雨愁了。
她每说一句话,苏暮雨的心就往上提一点。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捅苏暮雨胸口一剑他都不会死,因为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苏暮雨的喉咙有点干涩:“……你们出去一趟,结了三个仇家回来。”
据他对谢明明张狂性子的了解,她一定会报名号。
谢明明眼神乱瞟,苏昌河干咳一声,细数功劳:
“也不能这么说,此行斩断了暗河的提线,在天启设下暗桩,还拐了个护教法王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
苏暮雨正欲老一套说教,谢明明就展现出了她最大的优势:
“对嘛对嘛。我们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都是被逼急了,忍无可忍才找他们麻烦。”
说着,她狠掐一把自己大腿,随即泪花在眼眶里打漩:
“雨哥,你知道的,我们从小就失去家人,流落暗河,当时也没办法了,李长生那老东西欺负我们没人撑腰……”
苏昌河也难得安静下来,神情低落,悲情气氛弥漫开。
苏暮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唉。算了算了,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们一起长大,在苏暮雨眼中,谢明明会扶年迈的奶奶回家,苏昌河会给缺胳膊少腿的乞丐施舍钱财。
两人就是性子跳脱了一点,能坏到哪里去呢?
苏暮雨眼底浮起无奈与妥协,说出口头禅之一:“下不为例。”
三人又说了一些天启城和外面的消息,苏暮雨兢兢业业地给谢明明汇报暗河弟子的改造进度。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谢明明回来后巡视了一圈领地,古尘成功融入大家庭,他除了上课还会研究一些适合“明教”的幻术阵法。大家有什么问题他都能解答,就像行走的百科全书。
雨生魔正在融入中。白鹤淮禁止他高频使用内力,为他制定了严格的“康复计划”,他想找古尘比试的计划夭折。
白鹤淮说:“两个一把年纪身体又不好的老家伙打什么打!不服?下个月的药量翻倍!”
雨生魔嗤之以鼻,该喝的药却没落下。
他还要亲眼看着李长生庇护的萧氏王朝没落,徒弟也没成长到不需要师父的程度。
如此安然无恙地过了半个月。
一夜,苏昌河偷溜进谢明明的房间。
日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