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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救你的。”她说，“我是来告诉你，还有一个人，比谁都想救你。”

“谁？”

程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易烊千玺接过，低头看去。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背景是医院的白墙，窗外阳光洒进来，落在他身上。

他认出了那个人。

是顾老爷子。

“他还在活着。”程雪说，“而且，他知道一切。”

易烊千玺猛地抬头，“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因为我一直都在。”程雪说，“我一直都知道，顾沉舟没死，顾老爷子也没死。我知道资本集团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们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沉重，“但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真相。”

“为什么？”易烊千玺几乎是在吼。

“因为一旦你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杀你。”程雪看着他，“就像他们曾经想杀顾老爷子一样。”

房间里陷入沉默。

只有空调运转的嗡鸣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易烊千玺问。

程雪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为了让你做出选择。”她说，“你可以继续追查真相，但你要明白，每往前一步，都是在拿命赌。”

“我不怕死。”易烊千玺说。

“我知道。”程雪点头，“可你不怕，不代表别人也不怕。”

她的话让易烊千玺心头一震。

他想起了林婉如，想起顾沉舟，想起沈昭然。他们都在这条路上，陪着他走到了现在。

他们不怕死吗？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他问。

程雪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

“这是顾老爷子住的地方。”她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去找他。”

说完，她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易烊千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向桌上的照片。

顾老爷子还活着。

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雨还在下。

易烊千玺走出酒店，撑开伞，走向停车场。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他没有告诉顾沉舟，也没有联系林婉如。

他只是一个人，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斑。

他握紧方向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找到顾老爷子。

他要找到真相。

不管那真相有多可怕。

\[未完待续\] | \[本章完\]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发出规律的“咔哒”声。

易烊千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城郊的路越走越偏，路灯稀疏，路面湿滑。他看了一眼导航，距离照片上的地址还有八公里。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低沉的嗡鸣。

他伸手去摸副驾上的照片，指尖刚触到纸面，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林婉如。

他盯着屏幕几秒，最终没有接。

车继续向前开。

转过一个弯道，前方出现一片荒废的旧厂区，铁门锈迹斑斑，墙边杂草丛生。他按地址找过去，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

楼体陈旧，但窗户里透出暖黄的光。

他熄了火，撑起伞，走向门口。

门没锁。

推门而入，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楼梯口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低头写着什么。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

“你是……来找顾老爷子的？”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易烊千玺点头。

女人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朝楼上指了指，“他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