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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不是醉话，而是警告。

“他早就知道。”易烊千玺喃喃道，“他知道合约有问题，也知道资本在做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为什么不说？”顾承泽问。

易烊千玺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怕我反抗。”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他是不是也注射了X-7？”

顾沉舟点头，“很有可能。资本集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易烊千玺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身，“我要去找他。”

“现在？”顾沉舟皱眉。

“现在。”易烊千玺眼神坚定，“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可能不会说真话。”顾承泽提醒。

“那就逼他说。”易烊千玺拿起外套，“他已经骗了我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三人再次出门，冒雨前往易父的住所。

路上，没人说话。只有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车子停在一处老旧居民楼前。易烊千玺下车，快步走进楼道。

顾沉舟和顾承泽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易烊千玺没有敲门，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很暗，只有客厅的一盏台灯亮着。易父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酒，眼神空洞。

“你来了。”他淡淡地说。

“你知道我会来。”易烊千玺站在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

“我猜你会来找我。”易父喝了口酒，“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恨我。”

“我已经恨你了。”易烊千玺说，“从我知道你签那份合同开始。”

易父放下酒瓶，看着他，“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易烊千玺盯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阻止我？”

易父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怕你死。”

“你怕我死？”易烊千玺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活下来，却像条狗一样被人操控？”

易父眼神动了动，“我知道。但我没办法。资本太强大了，我斗不过他们。”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易烊千玺声音颤抖，“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变成他们的傀儡？”

“我没有卖你。”易父低声说，“我只是……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

“最安全的方式？”易烊千玺怒吼，“那就是让我被他们控制？”

易父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易烊千玺声音沙哑，“每次拍戏，我都觉得身体要散架。每次打针，我都觉得自己在慢慢死掉。可你呢？你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易父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我不是不想看你，而是不敢看。我怕我看到你，就会忍不住去杀了他们。”

易烊千玺愣住了。

“我是个懦夫。”易父继续说，“但我不是个无情的父亲。我只是……太怕了。”

易烊千玺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他声音轻了些，“你为什么会签那份合同？”

易父看着他，眼神很痛，“因为他们在威胁我。如果我不签，他们会让你死在片场。”

空气静了一瞬。

“所以你选择了妥协。”易烊千玺说，“让他们控制我，只为了让我活着。”

易父点头，“是。”

易烊千玺闭上眼，泪水滑落。

“你以为这样就救了我？”他声音哽咽，“可你不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想当他们的奴隶。”

易父没说话。

顾沉舟和顾承泽站在门口，也没有出声。

易烊千玺睁开眼，看着父亲，“我原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