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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程雪站在门口，穿着睡衣，一脸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问。

易烊千玺看着她，眼神复杂。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他说，“你能不能，别再骗我？”

程雪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

易烊千玺走进去，顾承泽和顾沉舟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外面。

客厅里，程雪泡了杯茶，递给他。

“你想问什么？”她问。

“X-7。”易烊千玺开门见山，“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对吗？”

程雪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点头。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易烊千玺声音压抑，“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片场？”

程雪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

“我知道。”她声音哽咽，“但我不能说。”

“为什么？”易烊千玺怒吼，“你怕什么？怕资本？还是怕我恨你？”

“我怕你活不下去。”程雪终于哭了出来，“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怎么做？你会反抗，你会挣扎，你会去死！我不敢赌，我只能看着你一步步走进那个深渊，然后偷偷给你打针，让你活着。”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你以为我只是个医生？不，我是资本集团安排在你身边的医生。我的任务是确保你活下去，直到他们不再需要你。”

易烊千玺浑身僵住。

“所以你是在执行命令？”

“是。”程雪点头，“可我也在偷改剂量，在偷偷研究解药。顾承泽能找到配方，是因为我给了他线索。”

她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痛楚，“我不是你的敌人，千玺。我只是……不敢做你的朋友。”

易烊千玺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谢谢你。”他说，“至少你没有让我死。”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程雪站在原地，泪水滑落。

门外，顾承泽和顾沉舟等在那里。

易烊千玺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平静，“我们走吧。”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程雪缓缓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一夜，有人背叛，有人守护，有人终于看清真相。

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 \[本章完\]夜风卷着潮湿的空气，三人沉默地穿过街道。

易烊千玺走在最前面，脚步坚定，但肩膀微微发紧。他手里还攥着从程雪那里拿回的针剂，透明液体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你打算怎么做？”顾承泽打破沉默。

“我不知道。”易烊千玺声音低哑，“但我不能再被他们牵着走。”

顾沉舟走在后面，一直没说话。此刻却忽然开口：“资本不会坐视不管。你这一举动，等于正式和他们撕破脸。”

易烊千玺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那你呢？你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顾沉舟嘴角微扬，“我比你更早开始这场战争。”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易烊千玺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查了三年，有没有发现什么关于我爸的事？”

顾沉舟眼神一滞。

“他是怎么死的？”易烊千玺盯着他，“真的是意外？”

顾承泽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顾沉舟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从街角驶来，速度极快。

“小心！”顾承泽猛地拽过易烊千玺。

车子擦着他们冲过去，轮胎在湿地上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三人迅速靠边，心跳尚未平复。

“他们来了。”顾沉舟低声说。

易烊千玺眼神一冷，“那就别躲了。”

……

酒店房间内，窗帘拉得严实。

顾承泽正在电脑前快速操作，屏幕上跳出一串串数据。

“这是资本最近的资金流向。”他指着屏幕，“他们在转移资产，像是在做最后的准备。”

“他们知道我们拿到了U盘。”易烊千玺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那支针剂，“所以才会派人追杀。”

“但他们不知道你已经拿到解药。”顾沉舟说。

“不。”易烊千玺摇头，“他们知道。只是还没到出手的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他们在等我主动去找他们。”

顾承泽看了他一眼，“你想去？”

“是。”易烊千玺站起身，“我受够了被动挨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的棋子。”

“可你体内还有X-7。”顾承泽提醒，“没有稳定剂量，你会撑不住。”

“程雪给了我三天的量。”易烊千玺将针剂放在桌上，“足够我做完我想做的事。”

顾沉舟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那我就陪你走到底。”

顾承泽点头，“我也不会退。”

三人对视，眼神坚定。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三人都是一愣。

顾沉舟迅速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脸色微变。

“谁？”易烊千玺低声问。

顾沉舟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风衣，神色疲惫。

“好久不见。”她轻声说。

易烊千玺瞳孔一缩。

“林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