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苦命的人。自你踏入这仁宫的那一刻起,我便说过,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会全心全意护着你。其实,你实在是过于自卑了。”她语调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还记得当初选秀之时吗?多少官家小姐未能入选,而你却脱颖而出。你以为那仅仅是因为什么花啊草的点缀?终究还是因为你这个人。”皇太后对你赞不绝口,而皇帝也因孝顺之心才留下了你。安陵容听后如梦初醒,低声喃喃:“原来……不是我头上的那一朵花吗?”熹妃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头上那一朵花,而是因为你自己。”自从听了皇后宜修的肺腑之言,皇帝深感感动,从此有事没事便常来钟粹宫。然而,宜修却以怀孕身体不适为由,请皇帝莫要频繁前来打扰。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自宜修怀孕后,她将大部分公务交给了华妃与熹妃,自己则安心养胎,躲了个清闲。柔则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她难以相信,宜修怀胎数月,竟毫无半分痛苦,甚至连一丝疲态都未曾显露。而相比之下,自己当年承受的剧痛与煎熬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若宜修这一胎当真诞下皇子,那么自己的皇后之位,只怕会变得愈发遥不可及。想到这里,她的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香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又是时候动用那些熟悉的手段了。
宜修唇角微扬,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贵妃费尽心机设计让她怀孕,如今她真的怀上了,对方却开始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妄图打胎。这前后矛盾的行径,倒让她越发期待接下来的局面——两位嫡女的相遇。一个是青涩少年郎,一个是皎洁白月光。这对身份特殊的姑侄之间,究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宜修心中了然,自己精通药理,贵妃那点拙劣伎俩根本奈何不了她。齐妃在一旁满腹牢骚:“皇后娘娘,从前在王府时,咱们可是至交。我膝下有两位阿哥、一位公主,论资历论地位,这次为何把六宫管理权交给华妃和熹妃?华妃倒也罢了,可熹妃……她哪里够格?您为何不让我代为管理六宫呢?”宜修闻言轻笑一声:“六宫的账本,你看得懂吗?整日只会跟皇上絮叨你的两个阿哥又长高了,公主也长高了。他们早已成年,还能再往哪儿长?连账本都一窍不通,若把权力交给你,皇上能放心吗?”这一席话令齐妃哑口无言。宜修轻叹一声,语气缓和下来:“再说,熹妃素来本分,从无僭越之举。你的地位本就在她之上,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她温声安抚着齐妃,眸光深处却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波澜。
齐妃果然昂首扬眉,傲然说道:“这满皇宫内,唯有我膝下育有三个孩子。那熹妃又怎能与我相比?确是如此,臣妾对那些账目全然不懂,臣妾更钟情于把玩马牌,就让她去为那些琐事烦忧吧。”终于看着那人欢欢喜喜地离去了。宜修心里在想而浣碧已晋升为嫔妃,她不禁在心底浮想联翩,接下来的剧情将会如何演变呢?她愈发期待起来。与此同时,在京城甄远道的家中,一个女孩猛然睁开了双眼。她目光坚定:此番自己绝不能再被囚禁到那种连水都见不到的地方。甄嬛啊甄嬛,这次皇帝的“白月光”依旧活着,看你如何在逆境中翻盘。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这次我也绝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