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一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呼吸瞬间一滞,心跳猛然加速,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察觉到了情况不对,春桃神色紧张地贴近陈玉芬耳边,小声道:夫人,怎么了?身子有哪里不适吗?”
陈玉芬一把拉过春桃的手,急切说道:“我们快走。
春桃虽然不解,但还是紧跟着陈玉芬的步伐,两人悄悄地向店门口移动。
然而,慌乱之间,她却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摆放在货架边的小摆件。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店内格外刺耳,店内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陈玉芬的身上。
“小玉?”男子的声音穿透了众人的视线,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男子疾步朝陈玉芬冲了过来,他的声音、他的身影,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种遥远的陌生感。
“真的是你,小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他一把抓住陈玉芬的手臂,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
陈玉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直视着男子的眼睛,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男子愣了一下,他仔细地打量着陈玉芬,眼中满是不解。
“小玉,你在说什么胡话?是我……我是田子构,是你的未婚夫婿!”男子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陈玉芬别过头,用力挣脱他的手,“放手。”她咬着牙说道。
“小玉,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田子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红,“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陈玉芬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坚定地说:“公子请你自重,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
田子构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陈玉芬,似乎无法接受她的话。
春桃赶忙上前一步,将陈玉芬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田子构:
“这位公子,我家夫人早已嫁人,如今正梳着妇人发髻呢,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不可能,这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小玉,你跟我走,我们好好说清楚。”田子构说着,又伸手去拉陈玉芬。
几人拉扯间,场面一片混乱。
田子构双手紧紧地拽着陈玉芬的胳膊,仿佛生怕她就此消失。
陈玉芬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躁,用力地挣脱着田子构的手。
春桃的眼神里满是焦急,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用力地将陈玉芬往身后拉。
这时,陈玉芬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头,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哎哟,我的头好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得十分虚弱。
她需要一个既能摆脱,又能保持双方面子的办法。
装头疼
毕竟她曾因撞到头失忆,在这种情况下,受到刺激后头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双手抱头,身子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春桃见状,立刻紧张起来,一边扶着陈玉芬,一边怒视田子构。
“小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田子构心急如焚,想要靠近陈玉芬,却被春桃拦住。
“你不要再靠近了,都是你这个登徒子,把我家夫人害成这样的!”春桃愤怒地说道。
“夫人,奴婢带你去看大夫,你不要害怕。”春桃说道。
陈玉芬只点了头,虚弱得不想说话。
春桃扶着陈玉芬,小心翼翼地向店门口走去。
站在原地,看着陈玉芬离去背影,他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他定要弄清楚这一切。
春桃小心翼翼地扶着陈玉芬坐进马车,关切道:“夫人,我们现在去医馆,您坚持一下。”
陈玉芬点了点头,尽管她的头疼是装出来的,但她的心情确实烦躁不安。
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如何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
马车缓缓启动,向着最近的医馆驶去。
陈玉芬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她的眉头依旧紧锁,似乎真的承受着痛苦。
春桃坐在陈玉芬的对面,担忧地看着她:“夫人,您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馆了。”
不久,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口,春桃扶着陈玉芬下了马车,两人走进了医馆。
医馆里弥漫着草药的香气,穿着朴素的大夫正在为病人诊治。
春桃向医馆的伙计说明了情况,又给了一大笔银子,伙计立刻将陈玉芬带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里。
她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春桃坐在陈玉芬身旁,紧张地盯着着她。
没过了一会儿,大夫进来仔细地询问了陈玉芬的症状,然后开始给她诊治。
大夫皱起了眉头问道:“夫人从前头部是否受过伤?”
春桃赶忙说道:“伺候过夫人的嬷嬷确实说起过,夫人几年前确实受过伤,当时撞到了头,醒来后得了失忆症。
这些年一直安稳,可今日被人无理冲撞到了,不知怎的突然头疼起来。
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说:“这头部受过伤,本就脆弱,受到刺激后很容易引发头疼。”
春桃在一旁着急地问:“大夫,这头疼会不会影响很大?”
大夫皱着眉头,说:“这头疼可能会对记忆有一定影响,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看夫人的恢复情况。
有些患者在头疼之后,记忆会有所恢复,但也有些会更加混乱。”
大夫接着说:“我先开些药,先缓解头疼。后续还需要好好调养,避免再次受到刺激。”
春桃连忙点头,说道:“大夫,我们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抓好了药,春桃小心地搀扶着陈玉芬,两人一同踏上归程。
一路上,陈玉芬满心疑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田子构的身影。
按原主记忆中所了解的情况,田子构应是明年开春才出发前往京城,可如今却提前现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主当时听路人议论过田子构,据说他当初来得太晚,盘缠又不足,客栈都住满了,差点要露宿街头。
最后还是城郊一家叫慈恩寺的小庙收留了他。
陈玉芬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的风太大了,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会对未来产生怎样的影响。
自己如今的生活,已经与原主的轨迹有了很大不同。
也许正是这些改变,导致了田子构的提前出现。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感叹,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