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修炼成精的树妖,外表虽娇美迷人,艳丽绝伦,但她修行以来行善积德从不杀生,再有一劫,便能位列仙班。某日,河畔孩童嬉戏,木魅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妖性,准备悄无声息地潜至其后,正待下手之际,却被一位久候多时的道长捉住,孩童们惊慌失措,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木魅此刻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高声道:“救命啊——”
正当道长准备挥剑除魔之际,一位侠士挺身而出,喝止道:“且慢。”
侠士名唤李莲,挥剑欲斩,木魅趁机瞬移逃脱。道长痛心疾首:“你为何要阻挠我斩妖除魔?可知这妖精已吞食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再让他得逞一次便将无敌于世。我跟踪多日,终于等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却因你而功亏一篑。”
李莲深感愧疚,然于事无补,道长愤然离去。
李莲归家后,管家急切地告诉他:“不好了,老爷,小少爷患了怪病,众多郎中束手无策,你快去看看吧。”
只见小少爷情绪无常,时而手指房梁自言自语,时而躺在床上翻滚,家人均束手无策。
李莲询问郎中:“小少爷究竟患了何病?”
郎中无奈摇头:“我行医多年,却未曾见过如此怪症,实在无能为力。”
夫人欲求郎中留下,却被李莲劝阻:“算了,夫人,勿再难为他人。”
此时,一家人心情沉重无比。
————
张大号一行车辇、马队以及青牛在戎人的护送下前行。后告别戎人护卫,张大号一行驾牛转东直奔贺兰山方向。
花石沟河水湍流涛涛不息,波浪奔涌。张大号一行车辇及青牛奔向河岸。众等风尘仆仆看着清澈涌动的洮河,欣喜不已。来到洮河岸边,掬水洗手、洗脸。
“啊——!真甜哪!”
李玄捧起一掬水品尝。尹喜道:“小心闹肚子!”
张大号瞭望洮河对岸,感慨:“总算走出大漠了!”
李玄又牵青牛饮洮河水。
青牛饮罢,昂首摆尾,“哞——!”的一声吼叫,声震长空。
李玄道:“快看,青牛又来精神了!”
众人欢颜谈笑。
赤脚大仙驾车开道,张大号一行人乘坐的车辇以及青牛紧随其后,缓缓驶向贺兰山下的狄道槐树庄村口。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蜿蜒的山路上,给这趟旅途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张大伯扛着锄头和镰刀,从田间走来,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
李玄见状,连忙下马,恭敬地迎上前去,双手抱拳,礼貌地询问:“请问老伯,此处可是传说中的槐树庄?”
张大伯停下脚步,显得有些惊讶:“哎?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李玄再次施礼,耐心解释:“我们一行人从遥远的西域瓜州而来,长途跋涉,只为寻找这个村庄。”
张大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从西域瓜州而来?”
李玄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张大伯上下打量着李玄,又转头望了望后面跟随的人马,好奇地问:“你们看起来不像是西域人啊?”
李玄微笑着回答:“吾本是中原人氏,只是因缘际会,才远赴西域。”
张大伯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此处正是槐树庄。那么,你们来到这里,究竟有何贵干呢?”
——
正值李家束手无策之际,管家神色匆匆地推门而入,脚步急促地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老爷,外面有位姓于的公子求见。”管家微微低头,语气带着几分紧张,“他说自己擅长治疗奇症,若治不好分文不取。”
话音刚落,李莲原本紧锁的眉头猛然一松,眼中划过一抹惊喜。他几乎是立刻抬起手,向下一挥,“啪”地一声拍在扶手上,急切地吩咐道:“快快有请!”
然而,这句邀请还没落地,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长衫的年轻人径直踏入,嘴角挂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神里透着些许玩味的神采。
“李老爷,在下乃是医术传人,专攻疑难杂症。”
他双手抱拳,语调从容却暗含锋芒,“不妨让在下看看令公子的情况?”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李莲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不是哪里见过?”他迟疑地开口,声音中隐隐带着试探。对方察觉到了那一丝不信任,脸色骤然沉了下来,转身的动作已显出几分冷意。
“哼!”他轻哼一声,衣袖一甩,作势要离开。
夫人慌忙上前一步,双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声音温柔却急迫:“先生留步,切莫生气!”
她一边挽留,一边投去求助的眼神看向李莲。李莲连忙回过神来,躬身作揖,面带歉意:“是李某适才失礼,请先生不要介怀。还请先生为犬子诊治,我们一家皆感激不尽。”
就在此时,庭院外的一阵风吹动了檐角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响声打破了寂静。老道追踪至此,抬头看见屋内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他开启天眼后,发现那自称“于公子”的男子正为李家幼子喂下一颗金光闪闪的药丸。片刻工夫,孩子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气息平稳下来。老道眯起眼睛,低声喃喃:“果然非同寻常……”
李莲看着孩子苏醒的模样,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连忙俯身行礼,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着感谢道:“多谢先生!您真是神医啊!”
于公子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虚扶了一下,“夫人不必客气,孩子身体尚弱,我再开一剂药方,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他的语气温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然而,当李莲接过药方仔细端详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风声——待她抬头,于公子竟如烟雾般消失在原地。她瞪大了双眼,满脸错愕,“这……人呢?”
夫人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急切:“老爷,快追上去啊!”
李莲立刻站起身,匆匆奔出院外,远远望见于公子正踱步离去,急忙喊道:“先生留步!您救治了犬子的顽疾,我们尚未报答您的恩情,怎能就此走脱?”
于公子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目光悠远而平静。他淡然一笑,语气洒脱:“我四海为家,此次出手纯属意外之举,无需挂念。”
李莲听罢,眼眶微红,双手紧握,语气愈发诚恳:“先生虽不愿久留,但也请宽住数日,待犬子彻底康复后再走吧!”
最终,于公子还是点头答应,暂居下来。次日清晨,李莲正在药房忙碌,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低喝:“妖怪,哪里走!”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闯入院中,眼中寒光毕现。李莲赶忙上前阻拦,张开双臂护在身后,“道长且慢动手!这位先生乃是我儿的救命恩人,绝非坏人!”
老道冷笑一声,手指直指于公子,“此妖乃山间木魅所化,曾逃脱我的法网,如今潜伏此处惑人心智!”
李莲连连摇头,坚定地反驳:“不可能!先生救了我儿子,怎么会是妖怪?”
两人争执不下之际,于公子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罢了,为免给你们惹麻烦,我还是尽早离开吧。”
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老道却不依不饶,手中拂尘一挥,刀光剑影顷刻间交织成一片。
李莲急得团团转,嘴里不住劝解:“两位息怒!别伤了和气呀!”
就在这混乱中,屋内传来孩子的哭喊声。李莲猛地转身冲进屋内,只见儿子因惊吓过度再次病倒,鼻血直流。他顿时怒不可遏,瞪圆了双眼,厉声喝道:“管家,送客!立刻送客!”
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众人纷纷停住了动作。
于公子迅速赶来,眉头紧锁地查看孩子的病情,随后果断取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快速割开一道小口。鲜血顺着掌心滴入碗中,他将伤口用布条草草包扎好后递给李莲,“以人血为引,喂给令公子服用,可保无虞。”
李莲见状,哽咽着连声道谢,“先生恩德,我们一家铭记于心!”
几天后,孩子的身体逐渐好转。李莲设宴款待,厅堂内歌舞升平。他亲自举杯敬酒,脸上满是真挚的笑容,“先生救了我的孩子,还愿意留下来教导他们,这份恩情,我该如何报答才好呢?”
于公子抿了一口酒,笑容浅淡却温暖,“既如此,我愿倾囊相授,助令郎与令嫒成长。”
日子一晃过去,李莲之子在玩耍时听得于先生讲述的故事,忍不住兴奋地拍手叫好,“先生讲得太好了!”
于公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流露出宠溺与欣慰。然而在孩子转头之时,他内心的邪念偶尔翻涌而出,但总被良知狠狠压下。结果还是压不住邪念,双手鬼甲长出并慢慢靠近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