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林晏骑在高头大马上,腰间还别了佩剑,不像是来接人,倒像是来厮杀的。
“辞盈,我与少尹骑马先行,沈家人和这仪仗队伍就交给你了,必要时可教教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建设和沈韶杰乱添麻烦,他们是沈韶光的亲人,沈韶光自然可以容忍,但李朝朝忍不了,怎么也得小惩大诫一下。
林晏的手伸过来,将李朝朝拉到了马背上,两人策马出了素水城。
马背上,林晏将李朝朝环进怀里:“既然让人去给我传了话,怎么不等我来了再去?”
那日李朝朝带着人走得早,等林晏散职的时候才得知李朝朝去了素水城。
“因为,你是我留的后手啊。”李朝朝仰头去看他,“我觉得自己可以解决好,但是总要留一手底牌。”
她说,他是她的底牌,林晏的心中漾开涟漪,只有完全信任一个人才可以将他视为底牌,也就是说李朝朝现在完全的无理由的信任他。
林晏将怀里的人环的更紧了。
他觉得开心,但还是有些小醋要吃。
就在他离京之前,刘常将先前打听到的关于陆江停和李朝朝的事告诉了他。
什么两人青梅竹马,一起在学堂里读书时配合默契,连皇帝都看好他们这一对,赐婚的圣旨都想好怎么写了。
“那我可是在阿暮心中除亲人之外最重要的人?”
这话倒是问的奇怪,像是要迫切证明什么,李朝朝干脆问道:“阿晏为何这样问?”
却不想一向有问必答的林晏这次没打算放过她:“是我先问的你,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李朝朝干脆看向前方:“你说是就是喽。”
“我不要听玩笑话,阿暮。”
马匹不再疾驰,此时慢悠悠的走着,林间小道分外幽静,偶尔有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声。
“那我要先听原因。”
林晏败下阵来,他总是拿她没办法:“之前有一次,我看到陆江停送你回府,还送了你礼物,之后我又听到了许多关于你和他的事。”
李朝朝心下了然,林晏能来问她,听到的自然也不是什么让他觉得舒服的话。
还有就是那日陆江停送她回府居然那么巧被林晏见到了,啧,那日是姑母非要陆江停送她的。
难不成是姑母提前就算计好的?
“你知道他那日送了我什么礼物吗?”李朝朝没等林晏回答,自顾自说道,“是一支竹蜻蜓。”
“竹蜻蜓?”林晏疑惑。
“是啊,竹蜻蜓这东西就是哄孩子玩的小玩意儿,他是真的拿我当妹妹待,还是说阿晏会给喜欢的女孩子送竹蜻蜓?”
“不会。”林晏摇头,又后知后觉道:“我没说他喜欢你……”
这否认实在无力极了,林晏叹了口气,李朝朝已经看出来他是在吃醋了。
李朝朝伸手向后摸上了他的脸颊,半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阿晏,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心里很重要的人。”
她攀着他的脖子,仰头含上了他的唇,惩罚似的咬了下:“下次再放在心里猜来猜去的,还要罚你。”
林晏笑了笑,护住怀里的人,挽紧缰绳,马匹开始疾驰起来,好似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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