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何.
芮何.周末不更新。
——
出事前的第四天晚上。
我穿上一袭红色连衣裙,戴上假发,站在巷子里瑟瑟发抖,寒意顺着脊背一路攀爬上来。
银“自然一点。”
耳麦那头传来银低沉的声音。
我从巷尾走到巷头,又折返回来,如此几个来回,四周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可疑人物。
NPC.“银哥,那杀人犯不会看不上她吧?”
NPC.“哈哈哈,杀人犯都看不上他!”
耳麦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带着几分讥讽与冷漠。
我的眼眶渐渐红了,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膝盖,心底有股强烈的情绪涌动,差点就要放声大哭出来。
那天夜里,我终究没能引出那个杀人凶手。
我以为他们会因此放过我,可显然我想错了。
出事前的第三天晚上,他们还是让我在洪洞巷子里来回走动。
我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目标。
出事前的第二天,玖熙找到了我。
玖熙“金,对不起啊,我之前记错了,好像不是在洪洞巷子,应该是在街尾巷子被人跟踪的。银让你今晚下了班就过去,我们会提前在那里埋伏好,有事你就喊。”
我信了她的话,下班后匆匆赶往街尾巷子。
这一次,身后真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金“喂?有没有人……我身后好像有人。”
我压低声音,在耳麦里急促地呼唤,心脏狂跳不止。
金“有没有人……”
回应我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嬉闹声,仿佛没人听到我的求助。
我越想越不对劲,慌乱地拨通了银的电话。
他接起后,却是不耐烦的咒骂。
银“金,你有完没完,你怎么不去死?”
银“是你昨天找了熙熙,说我们有婚约,让她离开我的?我告诉你,熙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我吓得停住脚步,刚想解释,突然,一双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手机滑落在地,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很快,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彻底丧失。
——
出事当天。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木箱里。
这是用来装易碎瓷器的大木箱,缝隙中透进些许光线。我尝试起身,透过缝隙向外窥探,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连帽衫,缓缓走进房间。
他的皮肤极白,头发杂乱而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即便如此,我仍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屏息的美感——尽管用“惊艳”形容一个杀人犯显得荒诞。
他的眼睛是淡黄色的,五官深邃且棱角分明,白发和惨白的肌肤透露出混血的特质,让人过目难忘。
他周身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亡气息。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扫视了一圈后,从角落捡起一把斧头,拖着它离开了房间。
我趁机捂住嘴巴,悄悄爬出木箱,朝门口跑去。
然而没跑几步,头部猛地一痛,整个人摔倒在地。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那把被拖走的斧头,以及伸向我的那只苍白的手。
神近耀“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的声音沙哑刺耳,像被利器划破过的皮革。
神近耀“你和她们不同,我要把你永远保存下来……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你,你会永远属于我,永远陪着我。”
他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意识逐渐模糊,血液流失殆尽,心跳慢慢停止。
原来,死亡降临的时候,竟如此安静……
——
银的住所。
我的灵魂跟随银回到了他的家,这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踏足。我一直以为这里将是我们的婚房,曾无数次幻想它会是什么模样。
而现在,我终于亲眼见到了它的真容。
玖熙“银~金找到了吗?”
刚进门,玖熙便冲上前抱住银,她的语气里满是依恋。
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显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银伸手环住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银“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呢。”
我冷笑了一声,环顾四周,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里早已成为他和玖熙的婚房,他早就有了新的生活。
原来,他早已将我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