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三日未临朝政,紫禁城中仿若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太和殿前的青石板路依旧光洁如昔,只是平添了几分冷清。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盛,却无人有心赏玩。宫人们在廊下交头接耳,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内侍们传递消息的脚步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道紧闭的宫门后的人。整个皇宫仿佛一座巨大的钟罩,压抑而沉闷,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御座上的那个人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江晚岺(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宫闱深处。贵妃身着淡粉色织锦长裙,端坐在紫檀木膳桌前。面前的掐丝珐琅碗中盛着温热的白米粥,几缕轻烟袅袅升起。她用镶金象牙勺轻轻搅动,粥面上泛起细腻的涟漪。碗粥是御膳房精心熬制的,米粒绵软适口,还加入了银耳和枸杞,既养颜又暖胃。贴身侍女在一旁轻声提醒,同时为她添上一碟玫瑰酱和松仁糕作为配菜。)
小翠“娘娘请慢用”
江晚岺(吃完饭之后去梳洗打扮)(铜镜中映出一张清冷绝尘的面容,那女子对着镜中身影轻轻蹙眉。她身着一袭素锦宫装,衣料虽是上等织锦,却被她穿出了几分孤寂。发间珠翠摇曳,却衬得那张脸愈发冷冽,精致的妆容下,唯有那一抹淡淡的愁绪在眉间若隐若现)
小翠“娘娘怎的了”
江晚岺不喜欢这身打扮,换换吧明艳些好
小翠(迟疑了一会,重新梳洗)
江晚岺(她身着一袭绯红宫装,裙摆如云般轻柔垂落。乌黑的发丝被精心盘成精致的麻花髻,斜插着一支点翠花簪,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耳畔,更添几分娇俏。那张鹅蛋脸上脂粉轻施,朱唇微启,眉目间尽显婉约风韵,明艳又不失韵味)
小翠“娘娘,您这般打扮之后,气度非凡。原本您高雅清冷现在更添了几分明媚妖艳,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
江晚岺(手指轻轻划过脸颊)(笑了笑)
江晚岺(忽地起身)
小翠“娘娘您要去哪”
江晚岺自然去看看陛下了
小路子(看到她着实有些认不出来)娘娘您不能进去
江晚岺皇上已经未出屋子三四日了,我这心里担心的紧,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小路子(赶紧拦着)不行啊娘娘
江晚岺(手里捏紧那只蛊虫)
裴清寒(殿内传来声音)让她进来
#小路子可是……陛下……
裴清寒放肆!
#小路子是……(心中纵然有万千一律也不敢违抗圣旨)
江晚岺(走进殿内)
裴清寒(昏黄的烛光在寝殿里摇曳,映照出一片黯淡而压抑的景象。皇帝躺在龙床上,脸色如纸般惨白,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微弱的气息若有若无。 浑身冒着冷汗)
江晚岺(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心疼,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她来到龙床边,静静地看着病重的皇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才轻轻唤道)“陛下……”
裴清寒(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江晚岺(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太医!
王太医(开始仔细诊脉,眉头微蹙,神情凝重。)陛下这病根已久,怕是……没几天了……只能出几味药,看看能不能暂时度过几天
江晚岺(汤药要吹凉后归给他)
裴清寒(看着她)……岺岺
江晚岺“岺岺在”
裴清寒朕这身体恐怕维持不几日了,有几件事情要交代
江晚岺玉玺之事?
裴清寒并非……
江晚岺(凑近了他些)
裴清寒是……(不知怎地像失了神一般)
裴清寒小路子知晓……叫他带你去
江晚岺是
江晚岺(缓步走出)
江晚岺奉陛下之口谕,送你领我去拿玉玺
小路子这……不妥
江晚岺(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要违抗圣旨?还是不信我?
小路子(思考了一番,皇上没有让任何人进他的寝宫,却唯独这个小主破了例 那应当是真的)娘娘请跟奴才来吧
江晚岺(她静静地站在宫殿深处,手中紧紧握着那方象征至高权力的玉玺。与其他女子不同,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喜或狂喜,只有深邃而平静的目光。玉玺温润的质感透过锦帕传到掌心,这份重量她已等待多时。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成算在握的自信。她深知,真正的权谋者从不急于表露情绪,更不会被一时得失冲昏头脑。夜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衣袂轻扬。这位嫔妃静静凝视着手中的玉玺,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棋局正在徐徐展开。)
江晚岺(回到大殿)
江晚岺陛下可想好了,要重用何人依臣妾觉汴州之地,虽是荒芜但臣妾听闻地官员勤勉奉公,政绩斐然。若能从汴州选调贤能之士入京为官,必能为朝廷注入一股清流
裴清寒自然是不错……只是身份……
江晚岺汴州的百姓安居乐业,商旅云集。更有数十位德才兼备的幕僚辅佐,皆是难得的人才。若得陛下恩准,就请陛下写懿旨,臣妾替你盖上玉玺
裴清寒好……(如失了神一般,常常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己掌控。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写下)
江晚岺(扶他回床上休息)
江晚岺(盖下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