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醒来之后,方才得知詹盛言原来待自己也是虚情假意,只为在新婚之夜,给予她最恶毒的侮辱,只因着蒋文淑当初告密,害的他前世的爱人白珍珍沦为娼妓。
蒋诗诗听着白鸾讲述,不由得啐了一口,“呸,怎不说那老鸨子先要骗我们姐妹,更何况我姐姐何时害过那老鸨的亲闺女,她还劝过几次,是那詹盛言自己瞧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半点也不想着稚子无辜,非要把人送进窑子街,也怪我姐姐?”
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诗诗不由得有几分惊惧,倘若自己真信了詹盛言的甜言蜜语,真的忘记了杀姐之仇爱上了詹盛言,那么等待她的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恶意,而这些不过是让她那才替詹太后死了的姐姐——死不瞑目,只这样一想,便觉心中涌起无数恨意,恨不得一寸一寸活剐詹家姐弟才好!
“我想见那詹盛言一面。”蒋诗诗站了起来,经过那一番惊吓,她是真的害怕,也着实睡了一个饱觉,自问精气神还不差,很可以对着詹盛言骑脸输出一通。
白鸾倒是微微颔首,便要带她前去,他们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散发着一股腐臭和潮湿的霉味。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户透进来,几乎无法驱散室内的黑暗。四周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冰冷坚硬,长满了青苔和黑色的霉斑。角落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显得破败不堪。地板上满是泥泞和污渍,还散落着一些腐烂的食物残渣和破碎的陶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着汗水、排泄物和腐烂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偶尔还能听到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响。
蒋诗诗不禁捂住鼻子,跟随白鸾朝里面走去,只瞧那詹盛言和原先那些乞丐,走狗,关在一起,像一条死狗呆在角落,连裤子都没有,就直接光着腚,其中还有着石楠花的味道,想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詹盛言,你靠着妖术恢复了十七八岁容颜,虽说蛊惑不了我,可也能得到他们的疼爱,瞧,果真三千宠爱于一身!”
蒋诗诗捂嘴笑了起来,詹盛言怒目而视,眼中竟是恨不能将蒋诗诗碎割了的恨意,“贱人,你姐姐害了我的珍珍宝贝,你又来害我,你们姐妹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活该你姐姐被烧死!”
“我姐姐命苦,走了倒也解脱,不像你,人不人,鬼不鬼,活不成,死也死不了,那跟畜牲,猪狗有区别吗?”
“再说,我姐姐何时害你珍珍宝贝啊,不是你自个儿把珍珍宝贝送去窑子街,受那乞丐洗礼,你们这般恩爱,想来也知你那珍珍宝贝天生的淫娃荡妇,接客接了七年,又和你这詹盛言厮混一出,好不要脸,你说这么多人的宠爱,公爷怕是消受不来,要是把你珍珍宝贝送来和你一起,那才是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