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辰在庭院中逗弄着那对画眉鸟,直至晨光渐盛,方才缓缓转身,踱回房中。
林斐然凝视着墨景辰,缓缓开口:“景辰,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墨景辰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林斐然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走。
墨景辰见状,先是默默点头,随即猛地回过神来,急切地唤住即将离去的林斐然:“等等,你打算回去哪里?”
“老家。”
“老家?可是已经这么晚了……”
“没事,我本来就是打算明天再启程的。”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娘的死因?”墨景辰的声音如同压着千斤重石,沉闷而压抑地问道。
林斐然的脚步猛地一顿,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猛然拽住。
他勉强扯出一丝笑,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与闪躲:“不是,我哪知道那些。就是不放心玉儿和雨儿,生怕他们教坏了他们。”
“哦。”
林斐然见墨景辰不再追问,松了口气,继续朝大门口走去。
然而他的心中却如乱麻一般,他娘的死因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谜团,他方才的回答不过是搪塞墨景辰罢了。
墨景辰看着林斐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他知道林斐然没有说实话,可他也明白林斐然此时不想多谈。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林斐然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缓缓阖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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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阁——
叶潇离瘫在床上假寐。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又突然出现了。
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嘎吱——”
窗子被风刮开,冷风吹进来,冻得叶潇离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叶潇离突然犯了偏头痛,一阵刺痛从太阳穴处蔓延开来,就像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搅动。
他紧紧地抱住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
那些消失又重现之人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与此时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维更加混乱。
他试图回忆起与那个人有关的更多细节,却发现每一次深入思考都会让头痛加剧。
“疼……好疼……”
叶潇离感觉自己快要被疼死了。
门外,林斐然正路过时,隐约听见叶潇离房内传来细微的动静。一种本能驱使他迅速推开门,快步踏入。
屋内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师父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宣纸。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轻按着太阳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林斐然一眼便认出,这是师父偏头痛发作了,这种情形他已经见过太多次,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无比心疼与无力。
林斐然急忙走到叶潇离身边,蹲下身子,担忧地看着他说:“师父,您先别想事情了。徒儿这就去给您拿药。”
说完,他快速起身,冲向放置药品的柜子。
叶潇离想要阻止他,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嗯……嗯……”声。
他知道自己这个偏头痛是老毛病了,每次都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或者回忆某些痛苦的事情才会发作,吃药也只能暂时缓解,并不能根治。
林斐然翻找着药品,终于找到那瓶专治偏头痛的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匆匆回到叶潇离身边。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叶潇离,把药送到叶潇离嘴边,轻声说:“师父,吃药了。”
叶潇离艰难地把药吞了下去,靠在林斐然身上,大口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他虚弱地说:“斐然,为师方才想起了一个故人。”
林斐然皱着眉头说:“师父,是您的兄长吗?”
叶潇离一怔,说:“是啊。他当年突然消失,如今又毫无征兆地出现,必然是有重大图谋。为师若不弄清楚,恐怕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
林斐然:“那师父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头痛折磨,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