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宗我部盛亲,作为曾经的一位土佐大名,长宗我部元亲的幼子。
他因为性格与父亲极其相似,又敢于上战场作战,因此在年轻时就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
而他为何会成为浪人,放弃高贵的大名生活,穿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行走于乱世,是十分戏剧性的。
关原合战前夕。
“德川家康和石田三成,这胜败简直是一目了然嘛。”还是大名的盛亲傲慢地对家臣们说,很显然,他并不看好三成。
“对,主公,我们不如就趁现在,加入东军吧!”家臣们纷纷附和,大部分人非常高兴,毕竟东军优势大,跟随东军,兴许获胜之后还能获得更多的土地。
“哈哈!”盛亲嘴角一扬,脸上的肌肉一挤,说:“派使者去向德川大人表明我的真心吧,加入东军,讨伐三成!”
“大人威武。”周围的家臣们立刻赞同道。
“这会让我们拥有更多的土地的!”盛亲的眼中闪着点点繁星般的光芒,这是一种渴望,立下不世之功的渴望。
不料没几天,使者回来了。
“我不是命你去见德川大人吗?怎么回事?”盛亲伸出手对着使者吼道,唾沫星飞起四溅。
“大人,不是小的不去,是……”使者的身体像一片秋叶似地抖动着。
“是什么?”盛亲不耐烦地问,但他的内心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西军已经把路给封上了,我去不了,大人,怎么办?”使者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答。
“啊?三成他既然这么干!”盛亲只感觉到一阵无奈,他的手扶在木头栏杆上,感到头晕目眩。
很快,他与家臣们又一次商量了此事,并得出结论:只有加入西军阵营,并与东军决一死战,如果赢了,那也不亏!
但如果输了呢?
公元一六零零年七月,盛亲率军进入了大坂城,并参加了伏见城攻城。之后他与西军一路东进,在美浓国关原决战。
他被安排在吉川广家部队旁布阵。
决战时,望向远方的硝烟随风飘扬,听着铁炮的轰鸣在耳边炸响,军旗也在猎猎作响,这一切都让盛亲无比兴奋。他正欲出兵,却被吉川广家的部队拦住了。
见此情景,盛亲亲自骑马来到吉川阵前“吉川大人,这正是好时机呀!您快带人出击,一举击败德川,建功立业吧!”
然而,吉川只回应了一句话:“我军正在用膳,不能出击,你的部队也别过来,不要打扰士兵们食用便当。”这语气冷的像块冰。
“啊?用膳?便当?”盛亲难以置信地望向吉川广家。他再一次感到头晕晕的,像有一脑子水一样。他望向远方,石田军与德川军仍在拼死决战,炮火仍在轰鸣。但石田军已经处于下风,并且仍在崩溃。他明白如果再不出兵,便会延误战机,但眼下这个形势,他已经很明却的知道了——吉川与毛利被德川家康收买做内应了。盛亲似乎都要咬碎了牙齿,都仍毫无办法。
在石田三成绝望的向天嚎叫后,也预示着西军的大败。大谷吉继切腹自尽,岛左近等人相继战死,三成孤身逃亡,后被抓住斩首。
而长宗我部盛亲的军队,则几乎都没有出什么力,便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匆匆逃离战场。
之后,长宗我部盛亲被改易,失去了全部领地,成为了浪人。后来他听说大坂城内招募浪人,并且,他也想要恢复自己的领地,便来到了大坂城。他并不为别的什么,只为了恢复自己的土佐领地。毕竟自己曾经也是一方大名,怎么能沦落到如此下场。
在若江之战发生的同时,八尾地区,长宗我部盛亲的军队正在与藤堂高虎的兵马对峙。
在营帐内微弱的烛光下,长宗我部盛亲接过忍者递交的情报,望向这张发黄的皱纸。
“高虎的部下都有谁?”长宗我部盛亲看着情报喃喃自语,他明白这一仗必须打好,自己可是要夺回土佐的男人。但当他看到一个名字时,不由自主地一愣——桑名一孝。
“他在藤堂军里任职啊。”长宗我部盛亲说,桑名一孝曾是长宗我部家家臣,在元亲时便跟随长宗我部家南征北战,为本家建立了许多功劳。但他在关原合战后投靠了藤堂高虎,为德川家效力。
如今长宗我部盛亲又一次看到了桑名一孝的名字,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毕竟如今,双方已经成为了敌人。如果在战场上相见,又会是怎么样的场面,他也不知道。
想到这,他只能劝说自己,这一仗关乎于长宗我部家的存亡,自己应该想办法应对藤堂高虎,至于那个桑名一孝,在战场上,这一切都会有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