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朱雄英的家,朱嘉伟的心中便愈发迷惘,尽管终极目标已然明晰,然如何步步为营地实现它却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朱雄英的回答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的热情。
当他们即将踏入门前之际,朱嘉伟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道:“老爷,是否意味着这件事情须得循序渐进?”
朱雄英刚触及门把手,脸上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缓缓转过头望向朱嘉伟:“有些人或许能为你指明一条道路……”
他的话音未落,手中的门便已轻巧地打开,接着续道:“若有机缘依附于皇权,便能提升你所言之生产力。又或者……走向共和。”
两人步入屋内,陈功已然洗净了身上的尘土,恭候着他们的归来。朱英壕见父亲回到家中,眼中闪烁着关切,随即问道:“爹,你回来得如此及时?你们去何处了?”
朱雄英则淡淡答道:“只是聊了几句,没什么大事。”
朱英壕追问:“接下来,老爹可有何打算?”
朱雄英言简意赅:“洗漱后休息吧,我为你们备了几张草席,今晚就在地上安歇,应该无妨。”
朱家伟与陈功皆表示没有问题。
就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悄然过去。然而,除却他们之外,朱家伟的内心却似乎无法平静,辗转反侧间又陷入梦境之中。
这次,朱嘉伟的梦境愈发清晰,那象征宇宙浩渺的星河与渐行渐远的地球交相辉映。梦中,耳畔听不见发射器的轰鸣,亦无法见到那幽深而寂静的天空……
“寰宇不见轰鸣声,但见屋旁青草绿。”这句诗句如同幽灵般停留在梦中,余音绕梁。
醒来之后,朱家伟与其余几位穿越者短暂而凝重地聚在一起,朱雄英随之轻轻敲响了那枚古老的铃铛,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重大的决策即将展开。
“大会”开始了。
朱雄英、朱英壕、朱家伟、陈功与杨兴天五人围坐在宽大的餐桌旁,气氛凝重而专注,饭桌上也只是简单的野菜、不知哪个动物的烧肉、干巴的粗粮,此刻,他们正面对着一个决定未来的会议。朱雄英沉声开口:“如今,穿越者的数量日益增加,而你们正是我所集结的初步力量。”他的声音如同深沉的钟声,令人无法忽视。
他继续说道:“我正式宣布,建立一个穿越者集团。然而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尚无法与现有的阉党,或未来可能崛起的东林党展开真正的角力。”话语间,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光芒。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发展势力的计划。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可以拉拢可用之人,务必尽力而为,最为可靠的穿越者将是我集团的核心成员……”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份深切的期望。
“爹,照您这么说,在缺乏启动资金的情况下这集团真的能建完全吗?就这种情况在家里建立一个据点是否真的可行?”朱英壕略显紧张地问道,面上流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集团这个称呼未免太过生硬,何不称之为穿越者联盟呢?”陈功边吃边问,似乎对这个新鲜的构想充满了好奇。
“我理解你们的疑虑,待会儿我会一一解答。但在此之前,问一句,你们吃饱了吗?没吃饱的就快吃!”朱雄英的语气温和,却并不掩饰他内心的坚定。众人早已吃得差不多,只是这话语在此刻成了一种气氛的调和。
“好了,继续讨论,称之为穿越者集团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对这个组织进行实质性的确认;目前,除了朱家伟,其他人皆为贫寒出身,不论是军事集团还是资金集团,未来的发展势在必行。”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成员,传达出一份无形的责任感。
“我记得,‘集团’本是公司之称。如此草率建立,若内部发生冲突,该如何处理?”陈功面露疑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确实,‘集团’是公司的一种称谓,但就目前而言,我们的‘公司’并不具备实际的营业性质。我所追求的是为你们这些穿越者打下基础。”朱雄英坚定地回应,“未来,无论是产业链的延伸,还是官僚体系的构建,我们皆为‘地下党’的一员,明白吗?”
“这……真的不只是跟随你们造反吗?”陈功的疑虑再次浮现,目光中闪烁着不安。
“时机未到,届时必然有选择造反的必要。如今,我们的组织尚处于初创阶段,你们也未必能完全理解其意义。”朱雄英的声音依旧沉稳,“现在,我希望你们四位自行表态,是选择追求财富的路线,还是投身政治的轨道?”
结果揭晓,朱英壕选择弃权;杨兴天倾向于追逐财富;而朱家伟与陈功则选择了步入政治。会议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未来的选择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每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