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看着谢娄柏,再也没有原主曾经见过的意气风发以及高高在上,而是被两名官差如同拖着死狗一般的往前拖着走。
云倚微微一笑,就化为原形跟在了谢娄柏的身边,等到他们中途休息用干粮的时候,默默的将毒下到了谢娄柏身上,这毒并不会马上要了谢娄柏的命,而是会等个一两个月才会毒发,到时候谢娄柏才会死的悄无声息。
云倚能够理解皇帝和皇后不处死谢娄柏的决定,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放过谢娄柏,因为谢娄柏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拎出来都足够他去死一死了,更何况谢娄柏还修炼了邪术,虽然如今他的左臂因为邪术的反噬被废掉,但是如何修炼邪术他是知道的,万一他以后在流放之地待的不甘心起了报复社会的想法,又拿身体的另一部分去献祭修炼邪术,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广州又天高皇帝远的,可没人去解决,所以为了社会的安定,人民的幸福,这个谢娄柏还是去死一死吧。
不过因为此处离长安城不远,若是谢娄柏刚刚出了长安城就死了,一定会让引起一些什么不必要的流言,这不是让这个人渣就算是死也名声大噪了吗?真是给了他脸了,所以还是让他走远一点之后再死吧。
广州距离长安三千多里,如今的路又不是后世的水泥路,而是各种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谢娄柏又是被流放的犯人,两个官差作为没什么关系背景的人,才会摊上这么个押送流放犯人的活计。
这凭着双腿走,还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广州去,出于被迫当着低级牛马的怨气,以及对谢娄柏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的隐秘嫉妒,这俩官差一出了长安地界,就对着谢娄柏非打即骂起来。
谢娄柏以前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如今又因为邪术反噬废了一只胳膊,流放的路上本来就吃不好穿不暖的,个人卫生也得不到保证,还要面临两个官差的拳打脚踢,还没有到一个月呢,就得了疾病一命呜呼了,压根没有等到云倚给他下的药毒发,也是一种黑色幽默了。
谢娄柏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云倚并不知道,如今的她已经来到了昆州地界。
裴家就是昆州的土皇帝,因此云倚一出现在昆州,裴季雅就知道了,他看着眼前的香炉喃喃自语。
裴季雅原以为她去了长安就不会再离开,是忘了与我的约定呢!小珍,小雾,备车!
小珍和小雾停了裴季雅的话,脸上露出了同款笑容。
小珍是!
小雾是!
云倚远远的看着正往这边驶来的马车,便停下了脚步,等着那辆挂着裴家族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感觉到马车听闻,裴季雅撩开车帘,对着云倚露出了一个笑容。
裴季雅你来了?
裴季雅的语气十分自然亲昵,就像是在迎接一个几日不见的老朋友,完全没有和云倚四年多不见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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