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便来到酒楼前。只见酒旗于微风中慵懒地摇曳，朱漆大门却略显寂寥。
踏入酒楼，柜台后的掌柜正噼里啪啦地拨弄算盘，眉头深锁，仿若被账目困扰而心烦意乱。
而靠窗那边，店内伙计正围在一张饭桌上赌博，场面甚是喧闹。
我故意咳嗽两声，然而竟无一人前来招呼。
大堂里零散地坐着几位客人，或闷头饮酒，或低声闲聊。桌椅摆放略显杂乱，有的还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酒渍与残渣。墙壁上的字画也因年久失修，边角卷起，失去了往昔的风雅。这酒楼是上下两层的建筑，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斑驳的墙面、有些褪色的招牌，都在诉说着它的年头。
我也不恼，径直走过去坐下，神色镇定自若，朗声道：“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呀？”
掌柜慢悠悠走到我，晃到我跟前，一脸无奈地说道：“客官，不瞒您说，咱们店里没啥拿得出手的菜，味道都普普通通的。您要是想吃顿好的，不妨去对面的太白楼，那儿的菜，那才叫一绝呢！”
我一听，不禁来了兴致，打趣道：“哟呵，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做生意的把客人往别家店里推呢！”掌柜的苦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咱这店啊，年头是长，可自从对面开了太白楼，生意就一落千丈。我可不是故意把客人往外推，实在是太白楼的菜比咱这儿强太多了。客官您要是不信，大可在我家尝尝，再去太白楼试试，一比就知道我没骗您，我这可是实诚话。”
我眉头一皱，问道：“那你说说，你们这菜不好吃是咋回事呢？你既然是掌柜，明知不好吃，咋不想办法改进呢？”掌柜的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怎么会不想改进呢？这事儿我跟东家也提过。可东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呐，您瞧见没？坐在窗边那两位，他们是兄弟俩。这两人可不简单，他们祖上和东家的祖上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东家创办这酒楼的时候，银钱周转不开，差点就开不下去了，是他们祖上拿出了压箱底的银子，这才保住了酒楼。打那以后，他们祖上就成了咱们的二东家。”
“本来这酒楼生意好的时候，他们也跟着赚了不少。可谁能想到呢，到了子孙这辈儿，没一个成器的。那哥儿俩把房子都抵押了去赌钱，家底儿都败光了。自那时起，两家的情谊虽已不复往日的深厚，东家却仍顾念旧情，定下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便处境艰难，也要让他们在此地有个谋生之处。
于是，便安排他们在厨房干活儿，只是其厨艺实在平庸无奇，难以称道。
我对这酒楼亏损的原因已然知晓了大概，便径直朝着对面的太白楼走去。
太白楼果然气派非凡，尽显高端之态。我才刚踏至门口，店小二便满脸热忱地上前招呼：“公子爷，您几位呀？今日打算尝尝啥？咱店里有四喜丸子、蒸羊、翡翠白玉汤……”
我说道：“把你们店里拿手的菜肴统统端上来，另外，你们这儿还有些啥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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