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期一拳轰出，巨石应声而碎，崩裂的石块四散飞溅。
他微微侧目，看向凌妙妙：
慕子期“没事吧？”
凌妙妙摇了摇头，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惊魂未定的神色。身后传来翠翠焦急的呼唤：
翠翠“妙妙！”
慕子期双臂环胸，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温柔：
慕子期“快走吧。”
凌妙妙点了点头，目光与他短暂交汇，随后迈步跟上。半小时悄然流逝，三日已然逃出山谷，水妖紧紧抱住水妖后的原型，声音冰冷刺骨：
映真“你们若敢骗我，我这一生，必定不遗余力地复仇。”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时间仿佛凝滞。良久，慕子期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慕子期“阿姐，小镇上的那些生命，虽不是他亲手所杀，却也难逃干系。我们真的能就这样放过他？”
柳拂衣并未立刻回答，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
柳拂衣“传闻中，弱水远在昆仑之巅，罪孽深重之人无法找到它的入口。他愿意以身赎罪，退入业渊之中，这个过程或许需要数十年，甚至百年。但只要他的心仍然向往善行，那终有一日，他能够洗净罪愆。在这世上，杀人偿命并非唯一的救赎方式。”
慕子期皱眉追问：
慕子期“可若是他在赎罪途中再度作恶呢？又该如何处置？”
柳拂衣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可置疑的笃定：
柳拂衣“你无需担忧。九玄收妖塔已然记下了他的气息。若他再起歹念，为害无辜，收妖塔便会鸣铃示警。届时，哪怕是万里之遥，我也绝不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一旁的慕声冷笑一声，嘲讽道：
慕子期“说得倒好听，原来是早就留了后手。”
柳拂衣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动怒。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随后轻声道：
柳拂衣“九玄收妖塔收尽天下妖邪，但从不赶尽杀绝——因为即便是妖，即便背负如千山般沉重的罪孽，也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慕子期竟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感动了，若柳拂衣某天得知自己是只妖，他会不会也怀着同样的不忍？
慕子期借故眼睛不适，抬手揉了揉眼，实则眼眶早已湿润，泪光盈盈。
然而，那泪水并未滑落，仅一滴便被他匆匆拭去。
他抬起头，嗓音略带沙哑：“阿姐，你没事吧？”
慕瑶“我无妨，倒是你……”
慕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慕瑶“倒是你，和水妖在谷中交手，可曾受伤？那水妖虽受重创，但她毕竟是七阶大妖。咱们四人联手，也只是勉强与她周旋一阵，你又是如何伤到她的？”
慕子期眉尖微蹙，心中一阵慌乱。
他该如何作答？总不能直言自己正是让群妖闻风丧胆的八阶大妖，或者……九阶？嗯，反正是很强就对了。不过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水妖临走前的那句话——他说慕子期本就是半妖之躯，天生具备统御妖族、壮大族群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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