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先生在说什么?
太远了,实在太远了,林秋安根本听不到墨先生在说些什么。
跑?往哪里跑?
别动?为什么别动?
林秋安尽力的站起来想要去看清墨先生的嘴型,但是墨先生嘴巴动的弧度实在太小了,完全看不清楚。就不能比划比划嘛!对了!比划比划!
林秋安墨先生,你!
不对!万一他动了玻璃花房里就出现了危险怎么办?算了,还是看吧。
此后,林秋安在极其有限的地块上,努力地想要去看清墨先生的嘴型。
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个地块怎么有点摇摇晃晃的?万一他掉到这万丈深渊里可怎么办?可是这周围所有地块都被玻璃罩给盖住了,像之前的玻璃罩一样,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二十,十九,十八…”
突然出现的机械声加速了地块震动,让本就站不稳的林秋安给震得又坐会了地面。
怎么办怎么办?林秋安无助的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玻璃花房。无助地想要得到墨先生的提醒,无果。
(转)
严浩翔嘶——真是太久没有练习,都退步了
严浩翔趁着空余时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因刚才疏忽而留下的伤口。
严浩翔张哥,还不来?你就忍心看着你的竹马就这么死了?
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调戏的味道。
张真源慌什么,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那头怪兽见自己被忽视,恼羞成怒地朝着他们扑了上去。
张真源和严浩翔两人灵活地躲开,嘴里互怼的话却仍然没有停。
这举动直接把那怪物逼得火冒三丈,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能让自己这么狼狈。
金属与风的摩擦声在森林里久久回荡。被约束已久的郁闷随着每次进攻躲闪被释放出来。他们任意挥洒着汗水,似乎不知疲倦。
此时的他们就像操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用为今天的困境都感到疲惫,也不用被困在教室里为未来而担忧。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的他们是洒脱的。
怪兽:好啊,合着你们玩儿我呢?
一切结束后,张真源和严浩翔对视一眼,没有参杂任何杂质,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这一刻全世界都是他们的。
严浩翔张哥,你这也不行啊。这都两分钟了,才解决了这头初级怪兽。
严浩翔弯腰用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随意抓起衣服的一角就往脸上擦。
张真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这才离开多久基本功就全忘完了?
谁也不服谁。竹马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怼。树叶沙沙的响着,没人在意角落里那头满身是血的怪兽。
(转)
林秋安怎么办!怎么办!这块地要沉下去了!
林秋安没办法,赌一把!
十、九…
林秋安忍着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朝着旁边奋力一跃…
轰!
待林秋安再次睁眼时,四周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黑暗。
林秋安我还活着?
逐渐适应四周的黑暗后,林秋安再次开始探索。果然成功了。看来刚才那个玻璃罩是个幌子,那这么说的话…
这么想法很快被她抛在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结束这场游戏。
无限流?小说就是这么叫的。无限流配上弱鸡Omega…算了,不想也罢。
黑暗总是能放大人的情绪,不只害怕还有灵感。林秋安努力地回忆着这一路以来她们所见到的事物…
藤蔓、树叶、花、玻璃房…
对了,那朵花!长这么奇怪,肯定有用。
好在自己上学那段时间被同学拉入坑,钟爱无限流,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现在只有等这个玻璃罩再次打开了,能成功吗?
林秋安呼!
林秋安学着小说里主人公一样深呼吸,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蓄积体力。